那边传来老爷子非常不满的声音，“今天周末，你怎么一整天都没个电话？”

    季节不好意思，“对不起爷爷，今天太忙了。”

    “不是说你们局里一个大案子都结了吗？还在忙什么？上次那个姑娘呢？你梅姨做的绿豆糕她喜欢吗？她还在追你吗？你有告诉她，我们梅姨不仅会做好吃的，我们家还很有钱吗？”老爷子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季节脸微微一热，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嗯？你又敷衍我这个要步入尘土的老头子！”

    “爷爷。”电话这边的季节语气有点羞涩，“我今天一天都在陪女朋友，所以才忘记周末给你打电话报备。”

    “女朋友？谁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

    那边沉默了片刻，突然发出一连串笑声，“嘿嘿嘿，我说能成吧。这绿豆糕和咱家的钱立了大功，便宜了这臭小子。”很显然，这句话不是对季节说的。看样子，梅姨也在旁边。

    季节，“……”

    “我什么时候能见见我家孙媳妇？要不，明早我就飞正庆来。”

    季节忙道，“她这两天都直播，怕是没空见您。”

    老爷子激动道，“直播，哪里直播？我看看呢。”

    “您还会看直播？”

    “我人是老，但是我思想可从来没有和社会脱轨。你告诉我，哪里直播，我现在就去看看我孙媳妇。”

    季节知道老爷子是来劲了，要是不告诉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坦白。

    “爷爷，她胆子很小，又是第一次做直播。您别乱说话，吓到她了。”

    “我知道了，你话真多。”那边不耐烦地挂了季节电话。

    到家后，季节把打听来的消息发给卫燃。

    卫燃已经洗漱好，躺在沙发上，借用手机阅读‘入殓师’的相关书籍。不得不得感叹科技的发达，现在的书籍几乎都是电子版，只要付费，拿着手机随时都可以阅读。

    直播几个小时，还真有点累。她看着书，偶尔才会跟直播间观众互动一下。

    收到季节消息，卫燃若有所思，给赵晓发了消息，“这个房子死过人吗？”

    赵晓惊了一跳，“没有死人啊，之前就问过房主了。”出售的的房子是否死过人，卖家必须如实告知，买家也有绝对知情权，否则会涉险违约。

    “那你问问，这房子之前否有出过事？出事的人现在情况如何？ ”

    “好。”

    和赵晓联系之后，卫燃继续看书。

    别墅非常安静，在直播间的观众等得也有些累了，不少人退了出去，表示等过快到十二点再来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卫燃定的十一点五十的闹钟骤然响起。

    她抬头看向直播间，发现直播间人气果然又飙升了。

    “大家还没睡啊。”卫燃问。

    【我们在等游泳池的红衣女人】

    【好激动，好期待啊】

    【主播，你直播十几个小时了，不困不累吗？】

    卫燃笑道，“不累，我之前的工作就是上夜班，习惯了。”

    【夜班很辛苦，主播原来是做什么的？】

    卫燃，“殡仪馆守夜。”

    【殡仪馆？】

    【殡仪馆？岂不是都是死人。】

    卫燃，“我是活的。”

    直播间清一色的惊恐表情刷屏。

    你这个解释，有点大可不必。

    有些胆小的观众急于转移话题，【主播今晚一直看书，看的什么书？】

    卫燃，“《遗容修复技巧》”说着，将手机内容展现给观众，刚好那一页，有一张逝者受伤部位的修复照片。

    直播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氛围渐渐严肃诡异起来。

    【你不是只守夜，做保安那种吗？】

    “不是哦。接待家属，搬运尸体，修复逝者仪容以及火化尸体都是我的工作。”

    卫燃轻描淡写回答，而直播间，却已经彻底陷入安静。

    接待家属他们可以理解，但是谁能想到视频里这个梳着丸子头体型清瘦的小姑娘，竟然扛尸体，修复尸体还火化尸体。

    那个画面，没人敢想。

    看着突然安静的直播间，卫燃一度以为观众都走了，仔细一看，人气却已经冲到了五万。

    就在氛围越来越诡异时， 客厅的吊灯突然闪了起来。

    卫燃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也变得忽暗忽明。

    【？】

    【！】

    【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整个别墅陷入了一片黑暗。

    【十二点了，卧槽。】

    【诅咒。】

    【主播你还好吗？】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