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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不让她走,平静地说,若是放她离去,不能担保她不去找人告密害他。

    她当时气得够呛,心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好心救了他,他还恩将仇报。

    她冷笑回怼他,说,贵人您平日莫不是做多了亏心事,才这么害怕别人来寻仇。

    他不以为意,反倒笑了,一双狭长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看得她脊背发凉。

    后来再见,他已是天子。

    天子微服私访,为的是寻访术数大师莫玉子,途径幽州刺史府,遇到误食了媚药的她。

    天子是什么人?掌天下大权,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便要了。许是微服无聊,又许是那夜饮了些薄酒,郁燥难舒,她便成了缓解的媒介。

    又许是将她当做了那等曲意承欢、想要平步青云的女人。

    他们本是毫不相干的人,一个高高在上,贵为天子,一个只是不受重视的五品小官之女。阴差阳错下,却有了这样的因果。

    舒梵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目光却忍不住朝亭中望去。

    此时,两个内侍挑开帘子,撑起纱幔,亭中那道身影才清晰起来。

    皇帝清拔修长,玉冠束发,一身玄色便服沉立在台阶上,愈发衬得四周肃穆而阒静。分明左右随侍之人众多,却无一人敢发出声响。

    舒梵不经意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淡漠深远的眸子,漆沉深邃,若潭水一般。

    她忙垂下头,再不敢乱看,一颗心乱得如急鼓一般。

    只是,皇帝不开口下面人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舒梵垂首站着,只觉得有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更加不敢抬头。

    皇帝收回视线:“进来吧。”

    舒梵这才缓步走进亭内,在距离皇帝约莫四五尺的地方停下。

    她幼年虽然随母亲四处流离,到底是大族出身,基础的礼仪规矩是学过的。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回话时不能太过靠近,超过六尺就是大不敬。

    “无妨,上前来。”李玄胤道。

    舒梵这才忐忑上前,垂着头站在那边。

    视线里只瞧见玄底暗金的袍角掠过靴面,隐约绣有不太明显的章纹。

    “朕很吓人?”皇帝又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舒梵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道:“天威难测,臣女不得不怕。”

    皇帝容色冷清,信手翻开一卷竹简,执笔在上方书写道:“你在云州都敢执朕的龙渊剑假传圣旨调派府兵,还有什么不敢的?”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一切好似放缓了,让人的呼吸都不自觉滞塞起来。

    舒梵屏息,鼻息间还萦绕着一种奇异的暗香,像檀香,也像松木,一丝一缕紧紧缠绕着她,像是要把她绞杀,她大气不敢出。

    当时党项来犯,云州兵马和辎重严重短缺,她实在别无他法,怕母亲和舅舅出事,不得不出此下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果然,只要天子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她心里忐忑,但渐渐的也镇定下来。

    皇帝既然主动提起,想必应该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在天子心中多有地位,两年前,皇帝曾允诺,孝期过去便会接她入宫。君无戏言,他又是重诺之人,想必不会食言。

    而且,他不是那等计较毫厘小事之人。

    据说皇帝亲征柔然和吐谷浑时,和将士们同营共苦,所吃所用皆一致,他虽然吏治严酷,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一些事情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不会跟她这种小姑娘计较。

    “家母危在旦夕,我是急了,绝对没有冒犯天恩的意思。而且,陛下赠剑时曾说,若遇到生命危险,即可持此剑去找附近的府兵救援……臣女当时六神无主,心里想到的只有陛下赠剑时的高大身影,那样凛然的风姿……便没有多想。”她咬着唇,垂着头缓缓说道。

    皇帝提一下嘴角,约莫是笑了。

    虽然大抵也看出了她是在拍马屁,嘲讽居多。

    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瞧他舒展的简介:◎年龄差5,矜贵狠厉铁血帝王X坚韧倔强小狐狸,预收《夺娇》《权臣和他的掌上妻》

    

    ◎中午12:00左右更新,Vb晋江李暮夕

    

    卫舒梵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色若春晓,倾国倾城。

    

    可她未婚生子,不止同宗姊妹瞧不上她,就连族中其余女郎都在暗地里笑话。

    

    庶妹卫文漪每每经过门前还要奚落她两句。

    

    可卫文漪偶然发现,卫舒梵住的破宅子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有暗卫保护,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不久后,对卫舒梵冷言冷语的父亲一改之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