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撑在他上方，垂着头看他，池羽脸上有缺氧之后的红润和低喘：“你怎么总是……”

    呼……呼……

    从重到轻的喘息在安静房间中像是上等迷情药物，只是看过来的一个湿润双眸就足以刺激人感官。

    司徒能听见池羽有力的心跳，他喜欢看见这个模样的池羽，更是十分享受池羽这种占有自己的姿态，他微微偏头，修长手指抚过池羽正涓涓流出血液的手背上，带着血腥气抵上他的唇，在他唇角勾出一抹血色。

    “人啊，有要守护的东西就会变得软弱，或许也会变得强大。”司徒勾唇，昏暗中的他像是一只在勾人心魄的鬼魅，娓娓道来的话语偏偏又带着一抹临界的疯狂，“但是……”

    池羽学着司徒最爱捏住他下颚的姿势，抬高他下颚，喘足气之后的呼吸变得顺畅，心脏却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他目不转睛凝视着司徒双眼，低声问：“但是什么？”

    被针扎过的手背伤口缓缓恢复如初，将温热血液隔绝在毛囊之下，覆在手背上尚未冷却的血液顺着他手指滑下，沿着司徒下颚线条缀在脖颈上停住，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艳玫瑰。

    只不过它带着血腥铁锈味道，毫不避讳钻入两人鼻间。

    司徒双眸微眯，就着这个姿势打量停驻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他轻笑一声：“但是很不错。”

    “嗯？”

    池羽询问的声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刚才还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已经反客为主，翻身其上。

    不知何时，阳光已经蔓延至司徒侧脸，他面无表情单手解扣，紧紧握着池羽手腕的左手牵引着他擦过脖颈上的血液。处于一半阴影中的脸在天使和恶魔中交相替换，直到他缓缓低头，舔走池羽唇角那抹艳红，池羽才感觉到自己心脏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呼吸似乎已经不会，缺氧使他拽紧了面前这个男人。

    他眼睁睁看着司徒色气满满舔过下唇，如品尝美味红酒般，不假思索低头再次覆上他的唇。

    这一次，心脏律动的速度已经跟不上身体节奏，他沉沉浮浮，似攀住芦苇的浮萍，一整天都悬挂在高空。

    …

    战战兢兢在破烂别墅中和王轩小心翼翼相处了两天，张业发现别墅中的厨师非常敬业，就算别墅客厅烂成这样，他们每天都雷打不动做好三餐，等着他和王轩来吃。

    刚开始张业还怕王轩怕的要死，于是让厨房给做了许多泡芙，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王轩居然沉迷二次元，就连最爱的泡芙都只是想起再吃。

    张业庆幸的是，自己和王轩独自呆在别墅的两天，他居然没有背着司徒杀了自己，简直就是可喜可贺，就是王轩每天雷打不动让他码字和健身。

    从最初的崩溃到现在轻松做完一百个俯卧撑，张业能明显感觉自己腰身小了一圈。

    吃完午饭，他再次拿起手机，第一千零一次给池羽打电话。

    原本以为这一次收到的也是无情未接，没想到电话在最后一刻要挂断时终于接通。

    “！！！”张业瞬间有一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感觉，他喜极而泣，“呜呜呜呜池羽你终于接电话了！”

    好一会儿，电话中才传来池羽声音，只是短短两个字：“……是啊。”

    本来还心痛的张业奇怪道：“你声音怎么了？又沙又哑，感冒啦？”

    “……”池羽轻咳一声，“没有，什么事儿？”

    较之前，嗓音确实清亮不少，只是张业怎么听怎么有气无力的感觉，不过他也不在意：“你和大佬现在在哪儿呢？为什么就把我俩留在别墅了？这别墅漏风，你快把我接过去，不接王轩让他留在这里都行，我害怕他。”

    问题太多，池羽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回答哪个，他趴在床上，喘了口气，选择提出问题：“王轩不会杀你，你害怕什么？”

    “当然是害怕他催更啊！”张业哭兮兮的又问了遍，“你和大佬到底在哪儿啊，带我一个啊！”

    池羽：“……”

    半晌没得到回应，张业生怕电话被挂断，急切道：“喂喂？池羽？快来带我一起啊！”

    对付不专心的池羽，司徒花样总是出奇的多，他咬上池羽肩膀，成功感受到他一阵战栗。

    池羽咬住唇，看着墙上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深深吸了口气后说道：“在床上，没法带你。”

    他迅速挂断电话，张业呆若木鸡站在客厅中，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是他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