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引子这种事对池羽来说还挺新鲜，以前没有做过，今天更是第一次，为此他还生出了一种自己在演警匪片的错觉。

    池羽不像作者那样拥有雷达被探测到，只能让委屈司徒去旁边商场等等自己，在自己附近充当个雷达，然后凭借记忆中原著内容找到‘连环杀手’住处。

    原著中这个‘连环杀手’杀的都是些没有名气的小作者，因为能篡改人的记忆和抹消一切痕迹的能力，如果不是他刻意留下线索，想要这么短时间让世人皆知他这个连环杀手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的警力来说基本没可能。

    轰隆——

    一声暴雷宛若老天愤怒吼叫，震的人耳膜都在发疼，随即落下瓢泼大雨，一颗颗硕大雨滴砸在来不及撑伞的行人身上，不出片刻就已经淋湿衣服，又疼又热又凉，好似在巨大桑拿房中冲凉一般的感觉。

    一只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硕大老鼠大摇大摆从池羽眼前溜走，身后还跟了一只小的，池羽差点踩到它们身上的同时，并且表示对这栋楼散发出一股毒气般若有似无的恶臭表示难以忍受。

    池羽非常迅速掐断和张业的通话，扇了扇凑过来的苍蝇来到电梯前。

    电梯红字显示楼层正在往下，显然是有人正在下来，池羽便等在门口，随着电梯门应声打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瞬间灌入池羽鼻腔，让他瞬间上头。

    只见电梯里赫然摊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男尸，他脸上表情惊恐无比，好像见到了无比可怕的怪物，嘴都没有合拢，血液顺着他肚皮往外缓缓流淌，不出片刻已经把电梯染红。

    吊在脑袋上的楼道灯光忽明忽暗，吹进来的潮湿热风刮过这个空间，留下嘶哑可怖的残音，屋外雷声时刻不停轰鸣，搭配上这具才死不久的尸体，简直像是完美恐怖片现场，仿佛身后的安全通道随时能钻出来一只沾满鲜血的恶鬼。

    池羽边想着，边缓缓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顺着这条连自动感应灯光都坏掉的楼梯来到刚才电梯下降之前的楼层。

    一路走来，池羽偶尔能看到一些老鼠，还有喷溅在墙上的血迹，地上被拖行之后留下的血痕已经发黑，很有种野兽过境的感觉。

    空旷安静的楼梯没有窗户，只有鬼笑一般的风声，伸手都不见五指，倏地电话铃声刺破静谧，在楼道中绵长回响。

    池羽按了按蓝牙耳机，手机灯光晃过墙壁，一个被血画出来的鬼脸吓他一跳。

    电话中，司徒声音微扬：“怎么？”

    “没什么。”池羽心有余悸拍拍胸，淡定道，“墙上有个鬼脸。”

    “鬼脸？”

    池羽嗯了一声，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应该是用血画出来的，在墙上已经发黑，画技不怎么行，倒是蛮扭曲，嘴快咧到耳根处了，看着有些渗人。”

    司徒那边很安静，耐心听池羽说完，他问道：“害怕吗？”

    这种随时都能上演恐怖片的地方，换成普通人恐怕心脏病都能吓出来，这不比在鬼屋玩更刺激？

    只是这些东西对付一下普通人还行，对认识科学、相信科学、唯物主义论的池羽来说，这种地方就跟他上下班一样，就是味道难闻了点，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池羽实话实说：“不害怕，只是味道大了点。”

    “嗯。”司徒慢条斯理道，“那栋楼死人有点多，尸臭味确实很大。”

    池羽深有同感点点头，意识到司徒看不见便说道：“确实很像尸臭，我刚才到楼下正好看见一具尸体在电梯里。”

    话筒中传来司徒若有似无的淡淡笑声，池羽后知后觉抬起头，望着前面连手电筒灯光都照不见的楼梯，疑惑爬满双眼：“司徒，你怎么知道这栋楼里都是尸体？”不等回答，他言辞已经从刚才的平淡变为严肃，“这十几天你不见踪迹，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话音落下，司徒刚才浅淡的笑声倏然变大了点：“去过吧。”

    来过就来过，加什么吧字？

    池羽眉头微皱：“你不应该不告诉我一个人来的。”

    “嗯，知道了。”

    “你别这么懒散的态度。”池羽语气加重，担忧和一种后怕卷上心头，而后他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变化有些大，叹口气后揉揉眉心，“我不是凶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危险的地方，你还是要告诉我，毕竟没有我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司徒淡淡打断他：“我出了事，你就没有改结局和设定的作者了。”

    池羽能感觉到从电话中透出来司徒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他义正词严道：“胡说！这才不是最重要的！”

    “哦？”

    淡淡心虚爬上心中，池羽眨眨双眼：“当然是你的安危最重要，我的事儿都不是重点，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其实这句话本身没问题，但是这种情况下说出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情话一般。

    况且池羽心想，话是酸没错，可是他也没说错，没有司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