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

    “可以睡个好觉了。”

    张业：“……”

    谁问这个了！

    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结束的这么突然！为什么他写的内容会立马变成现实！为什么段临云消失会变成一张发光的纸！为什么他就是离开了一下下世界都安静了！

    睡什么睡，谁睡得着啊！

    张业深吸口气，后颈一阵剧痛，他立马晕了过去，池羽赶忙接住他：“你把他劈晕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王轩单手插兜，不耐烦道，“人晕过去可以不用解释那么多，这里也稳定了吧？我要回我的世界。”不等池羽说话，他又补充道，“别忘记你们答应南越言的事。”

    池羽颔首：“我知道，你放心。”

    “我很放心。”王轩瞥他一眼后看着司徒的方向，“所以给我个痛快点的死法，或者我自爆。”

    “别别别。”池羽说道，“不用这么血腥。”

    随着段临云的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崩坏也没有停止时间，可能是司徒在这里的原因，也有可能悄然发生着变化。

    池羽看向司徒，他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一支笔，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什么，因为纸在发光，池羽什么都看不清楚。

    恰好司徒收笔看过来，对上池羽的视线，他招手：“过来。”

    池羽把张业放在阳台沙发上，顺便把白猫关进屋子后才走到司徒身边，被他在掌心塞了一支笔：“有什么愿望就写上去。”

    “这是能实现愿望的纸张？”池羽笑道。

    纸张飘在空中，上面什么都看不见，明明是非常刺眼的光，却又有种柔和的感觉，半点都不刺人眼球。

    司徒双眸微眯，神秘道：“你想写什么都可以。”

    池羽唔了一声：“真的？”

    “嗯。”

    …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两边商铺路过形形色色的人。

    阳光将逐渐变冷的天气镀上一层温柔光芒，有些不怕冷的人甚至脱下外套露出胳膊，和朋友有说有笑的往展览会中走。

    池羽站在千星市的图书展览会门口，提着一杯咖啡等停车的司徒，晃眼往里面瞧了眼，正好看见林梦琪在图书经纪人的带领到签售台坐下，而她身边早已经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正低头玩手机，两人全程没有多少交流。

    手机提示消息声音，池羽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张业发来的消息，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到。

    池羽回了个马上，抬头看见司徒朝自己走来。

    有那么一瞬间，沐浴在阳光下的司徒给池羽一种很强烈的错觉，仿佛这个千星市本身就是现实的，而他并不是什么书中的角色，他和司徒不过是一对普通情侣，今天也不是两人相处的最后一天。

    “这家咖啡听说味道不错。”池羽把杯子递到司徒面前，“喝喝看。”

    司徒接过，可有可无喝了口：“一般。”

    池羽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只买了这一杯，你不喝我喝。”

    “我喝。”司徒看他一眼，无视掉周围女孩子们看过来的眼神，自然而然牵过池羽的手往里走，“逛展会吧。”

    距离段临云的消失已经五天，司徒履行自己承诺，让王轩离开后回到书中，仍然和南越言保留在这个世界的记忆，两人之间的结局，张业决定不写下去，在专栏将他们的故事挂上永久连载却并不更新的告示。

    王轩离开的那天事司徒送走的，池羽并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对池羽来说，下一个应该就是自己。

    健身稍微成功的张业接受此前出版社邀请，来图书展览会和林梦琪一起参加签售会，完成张业的愿望，顺便度过池羽在这个世界最后一天的时间。

    “我在纸上写想和你回到现实世界，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算不算有些贪心？”池羽喝了口司徒递过来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被司徒养叼了嘴，他回味了下，评价道，“味道确实一般，网上吹的太过了。”

    “没有什么贪不贪心，会实现的。”司徒看了眼张业，“他不想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挺好的，至少以后不会那么蠢。”

    池羽跟着点头：“没事，角色活过来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听到这句话，司徒意味深长看了眼池羽。

    触及这个眼神，池羽眨眨眼：“不会吧……？”

    逐渐吵闹的展览会上，粉丝拿到签名的同时还不忘问张业能不能合照。

    此起彼伏的交谈声起伏，仿佛一阵又一阵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将时间都拉的无限绵长。

    池羽和司徒两人的身影在长海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无法再聚焦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