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宜春夺爵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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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卫子夫。
卫子夫没去,不止没去,窦太主的葬礼她是一点都没有沾,让所有官员都跟陛下禀报,陛下正被皇子就藩之事烦得慌,对卫子夫这样的举动十分介意,两人正冷战。
至于颜八子怎么知道的,嗯······窦太主下葬之后的第五天,隆虑公主亲自跟刘彻和宗正举报堂邑侯和隆虑侯,陈须陈蛟两人,在为母服丧期间,奸,且禽兽行,还有两人争财闹得邻居皆知。
巧合得很,卫子夫就在隆虑公主告状的现场,不咸不淡的对刘彻说了句,“这样的家风,也要我去治丧么?”
面对两个表哥的行为,姐姐扬眉吐气的举报,刘彻无法反驳,但到底是被卫子夫当场下了面子,不止令两人自杀,还夺爵,更差点连累隆虑公主的儿子——颜八子未来的女婿,无爵可继承。
还是平阳公主和隆虑公主求了又求,颜八子领着言慧也去说话,这才改为降爵,封为昭平君。
没等颜八子斟酌好怎么继续说下去,对面卫子夫更疑惑了,“在医官属?”
“医官属···新来了不少案脉,几个医官都在讨论,妾身想着也就只能是义姁医官送信回来了。”
卫子夫收回探究的目光,她倒是聪明,“你是哪里不舒服想要义姁看看么?官署中那么多医官,没人好用?”
“不是···”颜八子欲言又止,见言笑公主往这边来了,一狠心道:“皇后容禀,妾身只想看看义姁医官如何看待右内史被判弃市。”
卫子夫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意思?”
颜八子却一副要哭了样子,咬唇道:“素闻义姁医官豁达潇洒,如今同为天涯沦落人,妾身只想开解一下自己,也教导一下言慧,昭平君未来怕是不得陛下喜爱,妾身···担心言慧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夫婿和父皇的关系。”
是啊,卫子夫想起来了,颜大司农也是在刘彻盛怒之下被诛杀的,颜八子嘴上说着国法人情分开,理之自然,心里到底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陛下的吧?比义姁还要难做。
她若是对陛下心存怨恨,或者别扭着,对言慧百害无利。若言慧没有定下来亲事,将来还可以寻一位刘彻满意的,但是出了隆虑侯和堂邑侯的事情,昭平君在刘彻面前也没什么好情面,不连累言慧就不错了。
但现在,颜八子改变不了太多,只能改变自己,卫子夫心中对她虽然怜惜,可这样的局面却是她自己选的,无从喊冤。
从书桌暗格里面抽出义姁的信,用小刀仔细拆开,单独把义姁说义纵的话递给了颜八子。
上面的话是很有道理,但当事人能不想想开,又是另外一回事,卫子夫现在就不是很能想得开,劝不了她,只希望义姁能真的帮到颜八子吧。
看着颜八子道谢的样子,卫子夫忍不住说:“后宫现在人也少了,明年邀了鲁地几家大孺进长安来,应该会添些新人,现在尚能清净些。所以你若实在过不去,就称病让家人来陪你住一段时间吧。”
“有什么过不去的,再过不去,人也没了,实在不敢烦扰皇后。”颜八子勉强笑笑,她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
卫子夫拍拍她的手,无奈长叹,对自己这个皇后突然觉得很惭愧,甚至连帮她家人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抓住,还谈什么护着后宫众人呢?
可是,若自己真的在,如义纵一般就在长安,她也不得不尊重朝堂的升迁起落,无法左右律法之下的生死。
“皇后,不好了,前朝出事了!”还没等言笑走回来,攸宁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谁出事了!?”卫子夫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宜春侯跟着平阳侯出去办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擅自更改了陛下的旨意,如今自请夺爵,正在宣室殿内议论呢!”攸宁把计蕊告诉她的事情转达完,才急着跺脚,“皇后,怎么办呀!”
卫伉出事了······卫子夫眼前一片金星直冒,肺里也隐隐作痛,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矫旨,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卫伉,你!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卫伉······
卫伉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因着盐铁官营,因为失去了市场竞争,一切盐铁用具,价高质次,器难得,百姓不便。
昆明池修渠入东北入渭水,自己一路跟着水军往东北,探查民情,和曹襄一起见此情景甚多,虽然生气,却不会立刻就做些什么,毕竟俩人主要的目的,还是检查水渠。
就等着回来启奏重新调整官营政策就好,但是官家强买强卖,好几个县的秧苗就因为没有合适的农具,迟迟下不了地,眼瞅着便误了农时,一年就要无所依仗,便起了心思来开凿水渠的民工处偷。
曹襄离开去铸造钱币的矿里探查,就剩卫伉遇见了这事,老百姓又哭又求可怜得很,卫伉哪里坐得住,一查之下,不仅发现农具粗制滥造,连开凿的用具也是质量极差,只因为更换频繁才没有误了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