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秘书王杰适时端上刚沏好的君山银针：“袁总，您的茶。”

    白皙修长的指尖掠过被热气晕染出五分草木茶香的雕花青瓷杯沿，透过一片蒸腾水汽，男人在雾蒙蒙的氤氲中缓缓起身，走向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

    “王杰啊，你说你是不是在杨悦身边打下手打得太久，连我的习惯都忘光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得力干将，怎么能做这种端茶递水的事？”说罢，他又瞥向电脑屏幕上的一串数据，眼角残余的寥寥柔和此刻已荡然无存。

    “《巫风曲》的收视率和好评率持续走高，看来防爆是防不住了。我手上还有几个配角早期的黑料，要公之于众吗？”王杰毕恭毕敬地开口询问。

    袁青砚摇了摇头：“既然明知防不住了，无关痛痒的爆料也无济于事，何况我的本意也并不是要独独针对一部剧，不如卖个好，借他一缕东风……”

    王杰不解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袁青砚双手背于腰后，双目透过玻璃窗直直眺望着城市远郊的群山，唇角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

    登得越高摔得越重，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先让其一飞冲天，再将其打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