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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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猛兽,下一瞬就会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

    徐惜挽觉得这是李黯的一种惩罚,因为她不听话。

    “朕还记得,”李黯倚在车壁上,抚着枕在身侧小脑袋,“挽娘嗓子好,会唱歌。”

    凌乱的衣襟下,露出他一片结实的胸口,因着说话而微微起伏。两道不明显的指甲抓痕,带着些说不明的暗昧。

    徐惜挽动动嘴角,下唇上还留着齿印:“是有人这样说,我却没在意。”

    她声音发哑,一番颠鸾之后,没了先前的甜润。她不信这样的嗓子,他还能让她唱一曲儿。

    “朕去办件事,你在车上等着。”李黯直起身子,随之捞起雨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徐惜挽身边一空,后颈上的手已经离去,没了他的支撑,她人一软,整个趴在软毯上。

    已经出去的李黯,手指勾着帘子,从缝隙看着蜷着躺在毯上的女子,又道一声:“别出来。”

    外面的凉气窜进来,徐惜挽身形瑟缩一下,娇柔的肩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疙瘩。看去门帘的时候,李黯已经离去,独留一方帘子还在晃动。

    她浑身脱力,睁眼看着棚顶的羊角灯,内心只觉无力。

    这逼仄的空间了,闷得让她喘不上气,而每一处都明晃晃的告知她,适才他与她这这里如何云雨翻滚,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耳边的低喘犹在,腰间的禁锢犹在,空气中散不出去的浓稠靡靡气……

    徐惜挽拢好衣衫,颤着手指披上披风,拖着发麻的双腿出了车厢。

    外面没有支马凳,她脚下踩空差点儿摔下来,忙用手抓上车板,这才稳住。

    细细雨丝,她扬起脸迎上这些微凉,胸口的憋闷稍缓。可身上的不适感仍旧明显,无法忽视,干脆也就坐在车板上,等着身子缓上来。

    蓦的,耳边听见些隐约的打杀声。

    徐惜挽抬头,才发现在自己现在身处一处山坡,后面是树林,马车就停在树林前的空地上。而那些声音,似乎是从山坡下传来的。

    稍微缓了缓,她摁着车板站到地上来,回头看,便见着站在不远处的健壮身影,是崔震。

    “娘娘,陛下吩咐,您不能离开马车。”那道粗犷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人也走近前来。

    徐惜挽站直身子,拢紧披风以遮掩里面衣裳的凌乱:“我只想透口气。”

    她柔柔弱弱的站着,似乎风雨一大就能把她轻易摧残。

    见此,崔震站在几步外,没有再说什么。

    徐惜挽看着昏暗中的高壮身形,她一直不明白,这个有异族血统的汉子,为何会成为李黯的侍卫,且忠心不二。按理说,大渝与那番国并不交好,年年会闹摩擦,继而兵戎相见。

    她收回视线,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可能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崔震只是静静地站着。

    往前几步,便是坡沿,徐惜挽站在这儿,终于明白那些打杀声不是她的错觉。

    就在山坡下面,此时一处起了火光,能看到一群人缠斗在一起,隐约的,那起火的像是一座车架。很快,胜负分的明显。

    崔震往山下看了眼,神经很是机警:“娘娘上车罢,属下送您回驿站。”

    这里的确隐秘,山下那里根本不会知道这里停着一辆马车。

    下面的厮杀偃旗息鼓,这边徐惜挽转身往回走,没有去问李黯的去向。

    她安静的上了车,靠着车壁坐下。身上感觉还是明显,需回去泡上一泡才能缓解上来。

    马车沿着原路回程,黑夜里平稳的下了山坡,车轮碾着吱吱呀呀。

    等到了平处,便是一方土路,帘子掀开一角,从外面飘进来些许烟尘的味道。

    徐惜挽鼻间一嗅,便知道离着方才厮杀的地方很近了。如她所料,掀了窗帘一角看出去,十丈之外便是那处火焰。

    这样近也就看清楚,那燃烧的竟是李黯的帝王车架……

    “谁!”

    忽的,外头的崔震一声大喊,紧接着是兵刃相交的刺耳声。

    徐惜挽手里还抓着窗帘,猛的感觉马车剧烈晃着,拉车的马儿嘶鸣一声,受到惊吓般撒开四蹄往前跑。

    事情太过突然,她视线还留在火堆旁的身影上。是李黯,他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垂下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弓,身上的玄色披风张扬开猎猎飞舞。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应该也听见了崔震的喊声,侧过脸往这边看。在窗帘落下前,两人视线相交上。

    马车蓦然加速,徐惜挽身形不稳,差点儿摔倒在车厢里。她双手紧抓着窗口处,控制着身体。

    耳边听见外面一声闷响,那是赶车的马夫被要去了性命,栽下了车去。

    如今,徐惜挽没工夫去想别的,只知道这受惊的马肯定会疯跑,不及时从车上下去,保不齐会伤到性命。

    阿弟还等着她,她不想死。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