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站在‘石洲号’飞艇指挥室，望着窗户外静止，且炫彩夺目的云层皱眉沉思。

    阿雅说的事情，曹阳已经跟武灵韵等人讲过了，大家沉默过后，一致决定，还是要去。

    管他什么圈套不圈套的，在绝对利益面前，都是纸老虎。

    “老板！”

    斑鸠来到曹阳身后，恭敬喊了声。

    曹阳微微点头，视线并没有从窗外收回来，平静问道：“在深渊里，是什么情景。”

    深渊之下是什么情景？

    斑鸠稍微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恭敬道：“黑暗，沼泽，混沌，死灵与腐臭，肮脏不堪！”

    曹阳目光里并没有流出惊讶来，别说是深渊里，哪怕就是在维利亚港口内，不是依然存在这种情况吗。

    “有秩序吗？”

    斑鸠沉默半晌后，才点头说：“有秩序！”

    虽然深渊之下是生灵禁区，却不是没有秩序的存在，就算再混乱，也有主宰存在，有深渊里的生存法则，这些法则就是秩序。

    “也就是说，并不是绝对混乱的？”

    “不是！”

    斑鸠非常肯定，深渊是有秩序的，虽然这些秩序，只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曹阳从‘石洲号’飞艇窗外，收回目光来，转头看向她，平静问：“我们也可以进入深渊，对吧？”

    既然深渊里的东西可以出来，那就代表着世界上的人，也可以进去。

    斑鸠点头，苦笑着说：“没错，人也可以前往深渊，只不过……非常危险！”

    只听说过深渊里的亡灵死灵之类的生物跑出来，很少听到有人类，主动下到深渊里去的。

    曹阳眼神闪烁着问：“深渊里，有人们渴望的物品吗？我指的是，人，活着的人，都想得到的东西，物品，或者是资源之类的东西。”

    斑鸠想了想，点头说：“有！”

    曹阳眼神一亮，好奇问：“是什么？”

    斑鸠正色说道：“永生的秘密，增长寿命的果子，可以延续衰老的植物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值大价钱，可对于深渊里的生物来讲，却都是毫无用处的东西，因为深渊里的生物，只要活着，都不用为寿命发愁。”

    死灵，亡灵，骷髅，腐尸怪这些东西，灵魂都祭献给了邪恶，换取的永生，所以提高寿命的东西，对它们而言，都是垃圾，毫无用处之物。

    而偏偏那些能提升人类寿命的果子，植物的东西，往往就是被这些死灵亡灵骷髅怪腐尸怪之类的不死生物，滋养出来的。

    “深渊里有能提升人类寿命的物品？”曹阳目光闪烁着，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斑鸠道：“有，并且很多！”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只是人类在深渊内，寸步难行，进去难，出来更难，很难带着那些东西出来。”

    曹阳好奇的问：“那死灵，亡灵，骷髅怪这些深渊里的生物，可以把那些提升寿命的物品，拿出来吧？”

    斑鸠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根绝邪恶法则约束，从邪灵生物手里换取到寿命，就等同于是与邪恶缔结了契约，把灵魂祭献给了邪神，堕入了深渊！”

    曹阳稍微愣了下，看着斑鸠，若有所思的问：“那我从你，或者拉多，凯西生物身上获得物品，也算是我跟邪神缔结了契约，堕入了深渊之中？”

    斑鸠摇头：“不算，我们是背叛了邪神，改投到了您的门下，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算是邪恶阵营旗下的生物，嗯，或者这么说也不准确，我们依然是邪恶阵营旗下的生物，但是我们不再是效忠深渊，效忠邪恶阵营，而改换门庭，效忠于您。

    我们连自己都属于您的财产，那我们身上的物品，自然也都归您所有。

    这不同于我们跟您交换，在契约逻辑上，我们是臣服者，您是契约主！”

    虽然很挠头，但是曹阳能听明白斑鸠的意思。

    如果他们身上有延长寿命或者是永生的物质， 如果是自己主动，或者受他们的诱惑，跟他们交换，那算是堕落进了深渊，把灵魂祭献给了邪神，从而换取了寿命或者永生。

    但要是自己收服他们，让他们与自己主动缔结契约，就不属于堕落条件，他们以及他们身上的物品，是属于战利品，是会被‘通用世界规则’所保护的合法财产。

    “如果我率领你们，打进深渊去，把那些可以延长寿命，或者永生的物品拿回来，再卖给别人，服用下那些增寿物品的人，算不算人类堕落者？”曹阳问。

    斑鸠摇头：“不算是，那归属于‘战利品’范畴，上面没有契约，是属于干净的物品，不管是出售者，还是购买者，都不会跟邪神，深渊缔结契约。”

    心里补充了句，前提是，您的有那个实力，去深渊里掠夺才行呀。

    曹阳还真有那个想法，掠夺深渊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