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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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做了错误的回答。

    元珩不再说话了,阖上暗沉的眼。温落只见他捏着佛珠的手指节泛白,甚至在抖,似是在压抑什么。

    她不敢再惹他生气,只自觉的拿了佛经默默的看。

    可酒意未退,温落脑中浑浑噩噩,哪里能读的进去经书。拿起经书,只能加深她的困意和醉意。她坐在那里拿着书,读着读着便双眼失焦,摇摇晃晃几次后直直的向前栽倒。

    佛堂内寂静无声,温落的头顶抵着面前人的胸口,似是已进入梦中。她忍不住向前挪了挪,糯糯的说,“师父,你别生气了。”

    醉酒睡了一个下午,温落到晚间饭时才被叫醒。

    去饭厅出门时路过元珩的书房,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元珩不在。

    可书房里却有几个仆人。

    温落被吸引了过去,走到内室才发现,佛龛倒了,香灰和佛珠撒了一地。仆人个个神情紧张,噤若寒蝉。

    “发生什么事?”她俯身去捡那些佛珠时问。

    起初没有人敢回答她,直到秦婶进来,压低声音对她说,“老爷在佛堂跪了一下午,到饭时出来便让我们进来打扫。温落姑娘快去吃饭吧,老爷                                                和少爷还在等着。”

    “嗯,捡完就去。”佛珠在手中不能完全放下,便被温落一颗颗放进了钱袋里。拾完所有佛珠,她才起身离开。

    她并未醉的不省人事,还记得佛堂里睡着前的事,还记得她惹了元珩生气。所以,没敢说话,饭时一直讨好的给元珩碗中夹菜。

    但她却不敢抬头看他,只敢瞥到他空荡荡的手腕。

    她不仅不敢抬头直视,甚至心虚到耳根发红。因为她在下午似是做了一场春梦,梦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罚她跪在佛堂的这位。

    他在梦里把她勒紧在怀中。他问,若他失了佛心,有了私欲,若他变了样子,她是否还会认为他好。她从认识他时便知道他是谁,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变了样子。她只知道点头,张了口正准备说话,却被温热的唇瓣封了口。

    他的吻热切深入,似是极迫切的证明什么。她只感觉到舌尖酥麻,不断被缠绕勾绞。舌根酸痛,呼吸都要被夺去。

    他说,你说过生生世世心中只有师父一人的,你说过只要和师父在一处就是好的,为何变了?

    温落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她更加觉得这是一个梦。

    他只知道他的心跳沉的厉害,咚咚咚直敲的她的胸口似要炸裂开来。他目光灼灼,似是埋怨,又似是祈求。似是想要克制,却又渴望万分。呼吸里的热浪席卷过她的脸颊,耳朵,脖颈。胡子划过肌肤带起一片酥麻,就算是在梦中,她也为这种陌生的感受而害怕,为他陌生的强烈占有欲望而害怕。她抖着声音怯怯的唤了一声师父,像是求他停下。对方这才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停下了,眸中痛苦悔恨,他说自己不该冒犯她......

    在那之后,她的意识便在那低沉的语调中渐渐陷入空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背下不是蒲团更不是他的手臂,热源来自盖着她的被子,而不是一个怀抱。她脸颊发烫,这才惊觉这只是一个梦。

    诵经自这日起便断了,元珩开始每日在佛堂里跪好几个时辰。他并未说明不再诵经的原因,只是对她极为回避。温落只以为他还在生气,也不敢去打扰。她为梦中那些不堪的举动而羞愧,觉得自己的梦越了界。梦由心造,若没有这样想,又怎会有这样的梦?

    温落去找沈意诉说了自己的苦恼,没有提及那个梦,只是提及了未告知家中便在外吃饭又饮酒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元珩消气。

    沈意问她确定元珩不是吃醋而是生气她午时不归?沈意还劝她往吃醋方向想一想。温落怎么会没想过,她只是不敢这样想,害怕死灰复燃后又是失落,看见元珩那一脸无欲无求的淡然,什么想试探的话她都不敢说了。

    “元北齐这几天去找你了吗?你不如再用他试试?”沈意建议。

    “他没来。”

    “请二位女侠算计我爹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我。”一直在一旁未出声的元骁请求得到尊重。

    于是两人不好意思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