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意回头，看到他奶。

    “奶，姐姐在游泳……姐姐在游泳……姐姐好腻害。”

    “啥？你姐咋了？”老太太赶紧跑过来，低头一看，好家伙小孙女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浑身湿哒哒，还在翻着白眼。

    “哎呦，我这可怜的娃！”小老太赶紧把手中的碗放下，伸手把湿哒哒的张一心捞出来。

    “你们娘呢！她又出去了？这个烂良心的货，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小老太一边骂一边给张一心擦拭身上的水珠，帮她把衣服脱了一个精光。

    张一心冷的一哆嗦，也顾不上其他，手脚并用，爬进被窝里。

    这被子都发霉了，一股潮味。

    味道十分难闻，隐约还有一股尿味。

    “心心，你没事吧？不要怕，奶在呢！”

    “哎呦我可怜的小孙女啊！这天杀的叶娉，孩子也不管，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老三交代啊！”小老太干嚎着嗓子，拍着大腿，一脸难过的样子。

    “奶，我饿。”张一意委委屈屈开口。

    饿是真的饿。

    不过张一心已经喝水喝饱了。

    “就知道你们娘没有给你们准备吃的，喏，这是奶偷偷给你们藏的窝窝头。”张老太从碗里拿出两个窝窝头，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张一意二话不说，抱起就啃。

    可张一心没胃口，甚至有点想吐。

    “心心啊，怎么不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呦，我可怜的大孙女，你可是我们张家唯一的女苗苗，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和你爹交代啊～天杀的叶娉啊，你一江哥说你流血了，快给奶看看，哪里疼啊？”张老太不等张一心开口，又开始拍着大腿唱大戏。

    张一心：“……”

    “奶，别叫了，我没四。”张一心不得已伸出小短手，拍拍张老太的手臂。

    张老太闭了嘴，心疼抚摸小孙女的头发。

    然后摸了一手泥水。

    她不着痕迹把手放在被子上蹭了蹭，动作丝滑，反正缺心眼的张一意是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奶的不对劲。

    张一心发现了，但没有说出来。

    这小老太太挺有意思的。

    说是老太太，其实张老太今年也才四十八岁。

    因为常年劳作，显得老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