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蝴蝶(10)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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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滞,因为脑海一直回荡着桑澜澜会被凶犯杀死的事情,别人皆是不知情,而她是唯一的知情人,那么,她能不能阻止凶犯的谋杀之举,将桑澜澜保护下来?
这定是会违逆原书原来设定的剧情,但是景桃历经多番案子下来,剧情已经因为她每一次选择被变得面目全非,现在的剧情早已偏离了原剧情,那么,她不妨更胆大一些,把一些死者的命运给篡改了。
并且,今夜凶犯若是弑人的话,一定会是现身于坊间之中,但现在景桃尚未知道凶犯出现的具体时辰与地点,今夜可能会有大雪与凛雨,天气较为恶劣,但这恰恰反而有利于凶犯犯案,雨水与雪霜会摧毁凶犯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而对勘案的府衙造成一定的困扰。
景桃不能将护人之举表现得过于明显,否则,会显得很奇怪诡异,反而会惹人生疑、招致疑心,此外,且又要达到自己的护人目的,她暗自思忖了一番,忽而对桑念道:“大人,我有治田迩的法子,您不妨带我去见见这个人。”
此话一出,桑念微微愕然,尤玄霖原是写着验状,听至此话,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讶色益浓,他原想让景桃不要多管闲事,刚欲开口。
他还是迟了一步,桑念已经答应了下来,困扰在他心头的一大患,若是能够被完美治服,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桑念心中仍有困惑:“你能有什么法子?你如何能够确信帮我女儿摆脱掉那个狗皮膏药?”
景桃眨了眨眼,道:“究竟能不能摆脱,届时大人便是晓得了。”桑念听得将信将疑,纵使心中尚还有诸多的疑虑,但仍是隐抑着没有发问。
论议完桑澜澜的事,又回到案子上的事。
景桃审视着尸体,对桑念道:“大人,这两桩命案,凶犯皆是同一个人,但此人应是在某个方面有一些障碍,遂此在侵害了秋婉婉和邵青青之时,她们的会□□位并无浊液残留。刚刚经过剖验,两人身上的致命伤皆是一模一样的,亦即死亡原因相一致,均是掐颈扼喉遭致的窒息而亡。
“并且,在胸腹两处、脖颈上皆有相一致的伤创与淤青,由此推之,凶犯对犯案手法有近乎病态的偏执。当然,更为关键的一点便是,两具尸体之上均是留下了血色蝴蝶,这种摹绘而就的印记,可能是凶犯自身的癖好,亦可能是向官衙的挑衅。”
说完这些,景桃复倾身俯住身体,仔仔细细地检视了好一会儿,良久,才道:“关乎凶犯的年龄,凶犯应该是青年、壮年。秋婉婉和邵青青两个人的背部附有大片尸僵和尸斑,说明她们的尸体均显然是被转移过的,弄堂、李家门前皆是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凶犯要在雪夜里灵活地拐人、搬运尸体,且不能引人瞩目,速度要够快,这显然是需要不少气力和反侦察能力。假若凶犯是妇孺或是黄发垂髫,能够在天寒地冻的天时里拐走一个女童并搬运尸体,这必是很困难的。”
桑念细细忖量了一番,缓缓地点了点头。
景桃先走到秋婉婉的尸体近侧,道:“秋婉婉死时,她是呈俯趴的姿势,但是尸斑是主要集中在脊椎骨与后腰后背处,并且,在左腿迫近腿根的内侧,出现红肿的暗色擦伤,这种伤还是在尸体死后造成的,意即谓之在秋婉婉死后,凶犯还曾重返过李家门前,翻动过尸体,甚至还重新被二次侵害过。”
桑念听着,脸膛上沉下了一抹深深的霾色,垂眸思量着什么。景桃看着他,他也是个有女儿的父亲,并且女儿的年岁亦是与秋婉婉、邵青青相仿,他可曾能预料的到,凶犯在今晚会盯上他的女儿?
尤玄霖一面听着,一面抄写验状,面容亦是凝肃。
此刻,厢房的门外忽然走来一个披着蓑衣的人,端木庆匆匆忙忙地赶来,他悉身皆是湿透了的雨渍,还有零星的雪花,他听着桑念带着俩仵作去义庄验尸,遂是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这就与景桃等人打了个照面。
景桃与尤玄霖齐齐向他问好,端木庆显然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这一回没了畴昔的嚣张倨傲的气焰,亦是颔首示意,继而快步走到了桑念跟前,附耳说了些什么,桑念一听,面色一下子益发浓重了:“什么?!”
邵府的老爷子和秋家的秋娘、阮恒,在雨雪肆虐的天时里,个人俱是长跪在了京兆府府门之外,任凭邵府人和秋家人怎么拦,也终究是拦不住,个人的膝盖跟生了根蒂似的,驻扎在湿泞的泥地之上,等不到桑念,等不到最新的案情进展,他们便是长跪不起。
桑念和景桃、尤玄霖一行人赶到时,京兆尹府门外已经围拢了一群人,邵老爷子和秋香、阮恒已经跪了庶几快一个时辰。起初,端木庆和府中的衙役都没真正当回事儿,还命人去赶,结果赶都赶不走。
赶不走,端木庆便只能松口,说桑大人目前不在府衙中,而案子进展目前不算明朗,要抓住凶犯的话怕是很困难。于是乎,邵家人和秋家人便是执意要跪着等京兆尹亲自归来。
一围衙役撑着竹伞,前去帮邵老爷子和秋娘、阮恒遮蔽雨水和霜雪,但已经基本起不到什么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