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蝴蝶(29)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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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问道:“后来茯苓姑娘与那一位书生怎么样了?”

    景桃嘴唇轻抿,摇了摇头:“打从邵员外对茯苓姑娘警戒了那样一番话,他便是没再见到那位书生了,茯苓姑娘亦是未再说起过他,据闻茯苓姑娘与那书生也就只有一面之缘罢了,这一桩事体就这么无疾而终。”

    尤玄霖若有所思,问道:“前夜你和禹兄问白茶姑娘之时,白茶姑娘可有提及有关与这位书生的只言片语?”

    景桃笃定地摇了摇头,“不听她提及过书生此人。”

    景桃思忖了一番,又道:“在颐红苑内,白茶姑娘与茯苓姑娘的交谈是甚为热络的,两人关系最好,这般一来,茯苓若是有什么心事,心内有个什么动静,想必皆是会跟白茶姑娘说的,白茶也定是晓得的,但那一日我问白茶姑娘,不曾听她刻意提过什么人,还说茯苓不常接客,常被鸨母训斥。”

    尤玄霖紧了紧眉心,“这般说来,那个书生也自是没什么嫌疑了,毕竟他总不能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而弑人,更何况,倘若此人若是真为茯苓姑娘鸣不平的话,为何又要延宕这么多年?”

    景桃静静地思忖,觉得尤玄霖说得有道理,当下也就暂且不需要额外去调查当年那位书生的下落了。

    说话间,医铺之外有一道人影匆匆进来,禹辰速速赶来,气息微喘,外边的雪下大了,对景桃和尤玄霖道:“桑大人查到了林氏长姊的下落了!”

    禹辰这一席话如晨钟暮鼓似的,格外辽远,犹如惊堂木似的,一举拍散了内室里的沉思氛围。

    景桃眸眶一凛,遽地起身而来:“查到了什么下落?”

    尤玄霖听罢,亦是欲要起身,田迩见后,紧忙地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不忘连忙把柏郎中嘱咐的继续熬汤的中草药也都顺上。

    禹辰一边带着景桃他们往外走,一边伸手拂掉劲装上的雪霜粒子,边走边道:“茯苓姑娘的长姊,讳愈,与茯苓姑娘皆是北地蛮莽那一代的女子,在五年前茯苓姑娘遇害了以后,这个长姊林愈其实并没有离开过京城。”

    景桃眉心一跳:“未曾离开京城?”

    这个消息亦是出乎了尤玄霖意料之外,景桃与他相视一眼,尤玄霖问道:“照你说来,那么林愈现在人在何处?这五年以来,又在京城做了些什么?”

    禹辰走到马车前,蹬鞍翻身上马:“这个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们说不明白,还是待到了京兆尹府门,让桑大人细细跟你们说。”

    一行人跟着禹辰急急走出了医铺子,上了马车,急忙赶往京兆尹府门。

    一路之上,马蹄声碎乱不已,景桃心神一时皆是有些不宁,雪势转深了,雪风灌面,她不由地拢紧了衣服,将遮雪的斗篷帽戴上。

    茯苓的长姊,亦即是林愈,在五年前,居然未曾离开过京城?

    这就委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为何早前她寻白茶问茯苓长姊下落之时,白茶却是说长姊离京了?不对,白茶也不是用很笃定的口吻说的,她只不过是顺着自己之所想做出了臆测罢了。

    如果长姊林愈这五年当中仍是在京城的话,那么,她犯案的嫌疑便是特别大了,独自一人不声不响,五年之内毫无风浪,似乎就在酝酿着一场惊诧所有人的计谋。

    景桃眸心凛了一凛,手指抓紧了马缰,一夹马肚,遽地加快了脚程。

    约莫半刻钟的光景,一行人披风淋雪地赶至京兆尹府门,甫一抵达,三人便是匆匆翻身下马,径直朝着里端疾步走去。

    桑念和端木庆早已是等候在正堂了,见着景桃和尤玄霖等人来了,便有衙差引他们相继入内,桑念把一卷案牍放置在了桌案上,道:“约莫半个时辰前,我去户部那边查看了京中近五年、近十年以来的人流进出城的走动痕迹,终于查到了林氏姊妹的下落。”

    桑念摊开了公文案牍,先是交代了一句话:“林觉和林愈姊妹俩,是在十年前来京的。”

    景桃挑挑眉:“——十年前?”

    十年前,这也太早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由地问道:“茯苓姑娘是在六年前进入颐红苑,五年前遭□□而亡,林林总总算下来,从十年前,到前七年,这几年她与长姊林愈做了什么?”

    桑念审视着牒册,说道:“她们二人皆是蛮北那边的人,双亲早逝,本是来投奔远亲的,但那远亲本身也寒碜,是个常出海跑船的,姊妹俩来京不到半年,那个远亲便是在跑船途中坠海死了。且外,这位远亲嗜赌,当时出海跑船时还欠了一股债,当时人淹死了,债主寻上了门来,姊妹二人遂是不得不出来谋生糊口。”

    景桃敛了敛眸色,桑念之所言,与当初白茶跟她所说的,别无二致,仅是又一些说法上的差别罢了。

    原来,姊妹二人来京只是还投奔过亲戚,她们还不得不替这位远亲还债,这便是白茶不曾提及过的,估计是茯苓没有跟她提起,所以白茶也不知晓。

    “姊妹俩为了帮那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