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面娃娃(3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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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伤,是麻绳的磨损伤,许是用力过猛,伤势的创口亦深。而手腕、手肘等处有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一处是咬伤,另外三处是抓伤,其中依据咬伤上的齿痕,是人为所致;依据抓伤,那人抓得并不甚用力,应是攥拉之姿。”

    景桃句句言辞如铮琮的水声,淌过众人的耳廓,居然还有咬伤、抓伤?!众人看着陆茗烟的眼神,结合景桃所描述的情景,画面已经生动形象的浮现出来,已然不可能是被竹子枝杈刮伤那般简单。

    陆茗烟面部透红,不知是被人揭穿谎言的臊意,还是计谋失了策的恼意,她敛住眼角的泪珠,急道:

    “是,是臣女记岔了,此些伤痕伤口,皆是母亲留下的,那时母亲见到了祖父的亡灵,觉得好玩要上前,臣女觉得过于危险,就打算拉着她逃离竹林,但母亲不答应,想要挣脱开臣女的手,所以就抓伤了臣女,臣女仍是不愿松手,所以母亲就开始咬人……”

    景桃稍稍蹙眉:“大小姐此言不实,若是你拉拽着三夫人,那么攥伤应该会出现在三夫人的手上,并且,若是三夫人要咬你,那么咬伤应该出现在手肘外侧处,而非在内侧。”

    陆茗烟凄楚的神色蓦地一滞,其他人也迅疾反映过来,惊疑不定地盯着她,陆茗烟深吸了一口冷气,忽然低低嗤笑了一声,一抹冷厉阴狠之色如黑色触脚般,攀爬上了她那张微微扭曲的面容,陆明晨被她忽然变脸吓着,问:

    “茗烟,你和三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叔,其实还想问问你呢,那个凶犯到底是谁,为何母亲见着她,如见着亲人一般,眼神都变了,居然要扑上去,那个残忍的凶犯要用绳索勒死她,我原是要劝几下的,但母亲反倒拉着我一块儿同去,如果我不逃开,我的下场便会与明昀叔一模一样……”

    陆茗烟一边落泪,却是一边笑着诘问,神态格外诡谲,审问完陆明晨,又盯向了顾淮晏和景桃一人:“我并不是不救母亲,只是迫于局势无奈罢了,母亲神识不清,看到凶犯就扑前去,而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已经拖不住她了,难道我还要学一个大孝女一样跟她一起殉难吗?”

    “所以,四叔,我现在并不明白,那个凶犯到底是谁?”陆茗烟说着,又盯向了陆明晨,“母亲到底和此人是什么关系?”

    陆明晨额角渗出些微冷汗,他没有率先回答陆茗烟,而是转向了顾淮晏,道:“侯爷,茗烟当真是无辜的,她不知道十七年前的事,她只是出于自我保护之心,她不坏的……”

    陆茗烟听至此处,眸中尽是迷茫惘然,眸中又是湿雾弥漫,问:“是何事,有什么事是我不知的,四叔,你们到底欺瞒我们什么?!”

    陆明晨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胸中太藏着太多事,此些事涌入喉舌之中,最终又只能化作一声哀叹,什么也没说。

    景桃凝眸审视着陆茗烟的手掌处的伤,凶犯用初捻绳害人,但初捻绳就放置在祖庙之中,祖庙由多位劲衣使把守,就没听到什么异况或是动静,凶犯又是如何窃走初捻绳害人的呢?在地下密室之中,也不曾见到初捻绳的影子。

    顾淮晏问:“你说三夫人被凶犯掠拐至悬崖处了,那么悬崖在哪个方位?”

    陆茗烟掩面指着北边:“是那边,凶犯把母亲拐至那端去了!……”

    顾淮晏正欲朝那端走,刚要抬步,袖袂被人轻轻扯了一扯,景桃轻声说:“侯爷,我有要事对你说。”

    顾淮晏眸色掠过一片暗芒,蓦地止了步,两人走到了林中的东边,离开人群约莫有一丈开外之距,中间有几片竹子遮挡着。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谈完了,顾淮晏低声吩咐几位劲衣使去了山下,景桃复对顾淮晏说了些什么,顾淮晏眉间郁色稍结,少顷,数位劲衣使又从攀山而来,为首的劲衣使对顾淮晏附耳说了些什么,顾淮晏点了点头。

    两人穿过小半片竹林,回到众人眼前,顾淮晏道:“凶犯是以初捻绳弑人,在地下密室之中,并无初捻绳的藏处,那么凶犯必定重返过一回祖庙,我方才遣人去调查过了,应该能查出一些线索。”

    语罢,顾淮晏视线的落点聚焦在了竹林的尽头,道:“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救人。”

    方才,他将蛰伏在湖心亭湖面上的一位劲衣使传召上来,湖面并没有什么端倪,从湖面仰视山阴处的悬崖,崖面上并没有人烟,那么凶犯和三夫人一定还在林中深处,只要迅疾包抄在幽竹林的八方,不端缩小范围,一定可以将凶犯擒获。

    但这也侧面佐证了一桩事体,陆茗烟方才话语之中,有绝大部分是扯淡的谎言。

    顾淮晏思及此处,眸色深凝,看向陆茗烟:“你与凶犯打照面之时,可看清此人的身量了?”

    陆茗烟思忖了一番,缓声道:“是的,臣女自是看清楚了,此人身量癯瘦如柴,不算高,披头散发,身着大红羽衣,戴着鬼面面具,见着臣女和母亲,便是双手拉扯着绳索,说要拖拽我们下地狱……”

    顾淮晏不置可否,仅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