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蝴蝶(16)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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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修长纤瘦,行步起来应是轻盈如风。然而,我们方才询问她于案发时间在何处,她说那一会儿正在离韵楼待客,楼内上下的人皆可为她作人证。”

    桑念凛眸,旋即吩咐那几位衙差迅疾去离韵楼查清来龙去脉,吩咐毕,又听景桃道:“虽然南栀姑娘具备人证,但在她的胳膊上,我们发现有一道蝴蝶刺青,她的蝴蝶刺青,与尸体胳膊上的蝴蝶印记,大小、形态、绘摹之法俱是一致。”

    端木庆闻罢,旋即拍了拍桌案:“照你说来,那南栀姑娘便是凶犯无疑了!她就是每次杀完人后,都会在尸体上边拿人血绘摹下蝴蝶印记,她自己的胳膊上也有蝴蝶,两番相较,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这就不是硬生生的证据吗?”

    现在即将迫近第三日的光景,再不捉拿住凶犯的话,那么京兆尹府门诸位官人脑袋上的乌纱帽,眼看都要不保,今下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比较符契的嫌犯,又有关键证据在手,端木庆听得可谓是热血贲张,恨不得即刻带人去冲去逮人。

    桑念却是沉声:“现在证据还不够,不可鲁莽。”

    端木庆不解地瞠目:“大人,证据怎么不够了,那蝴蝶不就是关键性证据吗?”

    桑念摇了摇头:“虽然南栀姑娘身上有蝴蝶刺青,且与凶犯的是一致的,但只能证明她有嫌疑,但并不代表她弑人,以她的身体条件,她无法对女童进行侵害,且外,我们手上还没有指明她弑人的关键佐证。”

    景桃点点头,桑念所言在理,身体条件亦是关键要素。

    说着,他又凝了凝眉,“再者,这位南栀姑娘我以前是有印象的,她背景较为复杂,其人不仅同诸多京城富贾所有往来,甚至也与宫廷朝官也有私交,就比如,去岁的宫廷夜宴之上,我曾看过她,她帮忙斟酒的人是宋太师。”

    景桃心陡地一沉,虽然能料想的到南栀背景复杂,与京中颇多官人有所往来,但她从未想过南栀居然与宋太师宋嵩有所往来,宋嵩与顾淮晏是政敌,那么南栀算得上是宋嵩的鹰犬吗?假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刚刚算是间接跟宋嵩打了个照面?

    端木庆也被劝退了,擦了擦额汗:“既是如此,那南栀姑娘我们是真动不得,那么不是还有一位嫌犯,是谁?”

    景桃凝声道:“是恩年学府的教习先生,傅子宸。”

    端木庆听着,微微一讶,看着桑念:“傅教习,他不是桑大小姐的老师吗?他是一介文弱书生,据闻腿脚不便利,整日拄着竹杖四下行走,怎么会沾染上嫌疑?”

    桑念眸色暗敛,觑了端木庆一眼,端木庆见状,困惑的声音越来越小,识趣地收声不语,桑念问景桃:“傅教习的嫌疑为何?”

    景桃道:“其实在三位嫌犯之中,傅教习的栖处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也应是嫌疑最大的,但傅教习说近些时日染了风寒,每一夜皆是很早便是歇下,不曾去留意外端的情状。”

    端木庆听着,适时道:“我就说嘛,傅教习怎么会有嫌疑,他的名声在坊间甚好,诸多贵人家皆会将自家儿女送去学府进学,这般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如何会杀人?”

    景桃点了点头:“端木捕头所言甚是,不过在案子未结之前,傅教习仍是有嫌疑,毕竟他是一人独居,没有人证可以自证。并且,在审问傅教习的过程之中,我们也得知一些桑大人与桑大小姐的事情,”景桃说着,话锋一转,看向了桑念。

    桑念眸色黯了黯,袖裾之下的食指暗自摩挲着大拇指:“什么事?”

    景桃垂眸看着验状,没有率先回复,反而是如此问道:“在讲这件事之前,我倒是很想问一下大人,在桑大小姐离家出走之前,你同她具体起了什么争执?”

    此话如一声惊堂木似的,如官衙之外楞瓦上的积雪都敲落了下来,衙署之内,可谓是岑寂一片,众人面面相觑,一阵默契的无言。

    端木庆还不知道案发之前具体发生了何事,听闻景桃问出此话,微微有些震愕,侧眸看着桑念。

    桑念的脸膛微微涨红着,不只是憋着一股气儿,还是被问住了话,不知该如何作答。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尤玄霖觉得有些许不妥,悄悄对景桃道:“桑大人与桑千金二人的争执一事,与案情本身无甚什么关系,你若是要问的话,倒不如私底下去问桑大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的话,只怕是让桑大人下不了台。”

    景桃摇了摇头:“我现在问桑大人,并不是将他视作一位京兆府,而是将其视为一位死者父亲来看待,死者在死前,曾与其父发生过争执,这一点很是关键,这难道与案子本身无关吗?”

    此言无懈可击,尤玄霖一时觉得颇有道理,倒也无话可说,事实上,他也很想知道桑澜澜在偷偷翻出府邸之前,到底跟桑念起了什么争执。

    景桃望着桑念沉默不语的神色,道:“其实我并非想有意探问桑大人,若桑大人觉得不便,便可不必理会我这一问,我并无私心,只是因破案需要罢了。”

    桑念静默良久,终于抬起眼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