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血蝴蝶(24)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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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其他两人倒是没往心里去,继续说起了方才的事儿。
景桃这才舒下了一口气,又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当花槿和蓼蓝欲继续问起当年茯苓之事时,白茶却是沉默了,反而道:“没什么可说的,这些事儿都过去了,翻篇了,往事不可谏,你们也莫要再提,假若后几日官府再是来问,你们皆说不知便是,把口风弄严实些,他们自是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花槿和蓼蓝面面相觑,皆是道:“白姊姊说得是,妹妹不再问了。”
紧接着,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步履走动声,两道纤瘦窈窕的女子衣影,自屋中款款而出,身披毛绒雪氅,一手捧灯,一手缩在袖笼之中,朝着各自的院落去了。
景桃和禹辰便是往荫蔽处稍稍一避,把自己藏个严实了,待那两位步履声远去之时,景桃这才道:“原来,白茶姑娘与茯苓姑娘在当年乃是关系最为密切,这般一来,我们算是寻对了人了。”
禹辰有些犯难地道:“我们若是去找白茶姑娘,万一她不说实情,那可怎么办?”
景桃眼尾挑了一挑:“她会说的。”
禹辰一愣,又听她说:“白茶姑娘只是对花槿和蓼蓝不愿相告罢了,但对于官府,她其实并不抗拒抵触。”
方才景桃不慎弄出的那些动响,白茶居然没有跟着花槿、蓼蓝一起警惕,反而是四两拨千斤般,把话头带过去了,这意味着什么?
白茶已经觉知到了景桃和禹辰他们两人的存在,但她没有刻意戳穿,反而替他们解了围。
景桃重新站起身来,戳了戳手掌,朝着手心哈了一口气,对着禹辰道:“进去罢。”禹辰就跟着景桃进了屋之中。
白茶似是等候了他们多时,景桃搴起了一卷珠帘时,便是听到了一阵沏茶泡茶的清脆声响,室内燃着温黄的烛火,茶香袅袅滚滚,如丝如缕,白茶静坐在暖榻前,见着他们进来,便是徐缓而优雅地起身,莲步轻移,朝着他们逐一恭谨地行了一礼。
“白茶静候官爷们多时了。”
一行人落座,景桃虽是料到白茶会迎客,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你怎的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白茶分别将瓷白的茶盏推至景桃和禹辰面前,“白茶猜的。”
她浅浅地笑了一笑:“官爷们今晨查案之时,白茶便是失态了,自然会引起官爷的注意,而妈妈又有意让白茶闭嘴,官爷们定是会想办法来寻白茶问明事况的,加之有一位歌姬姊姊跑到妈妈那边告了一状,说有两人伪装嫖客套她的话,白茶那时心里便是有数了,觉得今夜或是明夜,官爷们定是回来寻白茶的。”
景桃点了点头:“不错,我们确实会来寻你,那两位嫖客是我们府衙中人伪装的,也正应于此,我们发现茯苓姑娘与这几桩案件会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就不知白茶姑娘能否坦诚相待了。”
禹辰喝过醒神茶后,确认无毒,才给景桃示意了个眼色,两人确认过眼神后,他没留下,而是去把风,确保期间不会有人唐突来扰。
偌大的寂室内,茶香弥漫四溢,白茶垂敛着眸子,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才缓声道:“今晨,我之所以在看到血蝴蝶印记,会说『是不是她来寻仇』,是因为当你跟我详述案情之时,我发现死者们,都是当年□□过茯苓的那些人——的女儿。”
“什么?”景桃瞠开了眼眸,眸心一凛,执着茶盏的手稍稍拢紧。
“起初,我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后来反复验证之后,我发现,那些死者的父亲,都是当年□□过茯苓、欺侮过她的。这些人的面孔,我迄今为止皆是仍旧记得。”白茶徐缓地着,面色微微发白,唇瓣毫无血色,“遂此,听着这些人都是死了,我心中弥足惊愕,以为是不是茯苓的鬼魂来寻仇了。”
景桃有些不可置信,隐隐约约地,某些断片般的线索,彼此之间看似毫无相关,但实质之上,暗自有着紧密牵连。
景桃暗自细忖,第一位死者邵青青,她的父亲是邵员外。
第二位死者秋婉婉,她的父亲阮郎,是个抬轿的,只不过,两年前跌入虹河死了。
第三位死者桑澜澜,她的父亲桑念,是京兆尹府门的知尹。
前两位死者的父亲,景桃并不甚熟稔。但对于桑念,景桃是有些惊愕的。
似乎是洞察出了景桃的心中之所思,白茶说道:“当年,茯苓被这些人□□至死,妈妈也没有多心疼,也勒令我们不准报官,但茯苓的姊姊受不住这种气,背着茯苓的尸体去京兆尹府门面前,捶打大鼓,让京兆尹来替她评理。”
景桃听至此处,心脉猛沉:“当年,京兆尹府门的知尹不正是……”
白茶淡淡地笑了一下:“不错,正是桑念桑大人。”
她继续道:“桑大人没有受理这种事,认为一个优伶,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而茯苓的姊姊便是背着尸体,在雪地里跪伏了两天两夜,仍旧执意求桑大人能为茯苓做主,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