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绸布裹尸(1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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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脖颈处有勒伤,在手腕处存在捆缚之伤,在手背处存在抵抗所致的伤,胸腔腹部两处存在捅刺伤。”

    顾淮晏搁下茶盏,“死因为何?”

    景桃:“死因乃是死者失血过多而死,且外,死者患有肺病,锐器戳裂肺泡亦是可能致命。”

    景桃话及此,稍稍做了些停顿,“死者在死后有伤势两处,分别是后颈处有切裂伤,在两只腕部亦是又切裂伤。”

    江虞在近旁听得一脸钦赏之色,同时又是唏嘘不已。

    顾淮晏手指暗自摩挲着尾戒,“死者的死亡时间?”

    “依据尸身上所出现的尸斑、尸僵等征象进一步推之,死者死亡时间约莫在九个时辰以内,民女是在一个时辰前发现了尸体,意味着死亡时间应是在昨日戍时左右,在死者用过晚膳以后死亡,”景桃话毕,又沉吟了片刻,且道,“死者死后三到四个时辰,也就是在今日卯时,有人进入屋中翻动过死者尸体。”

    “景姑娘的意思是,嫌犯在行凶以后一直待在死者的寝屋之中?”江虞一副不可置信的口吻,眉心紧锁,“亦或是嫌烦曾去而复返?”

    景桃敛住验状,点点螓首。

    顾淮晏问:“案发的上房屋中内况如何?”

    此回,他望向了齐松和简烨二人,似乎不打算让景桃说话。

    简烨忙接话,先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上房内的勘察情况,“禀侯爷,不论是窗扃处亦或是门扉处,并无攀爬亦或是撬盗之痕迹,经卑职初步判断,凶犯应是与死者相熟之人,至少凶犯可以叩开死者的屋门。客栈上房的屋门是由内往外开启的,门栓在内反锁住,外边的人便是无法入内。”

    简烨说话,偷偷瞅了景桃一眼,景桃没在看他,而是审视看着验状,那验状是出自他手。

    小团子在看他写的验状,此让简烨耳根不自然地微红。

    顾淮晏眯了眯桃花眸,查出了一丝端倪,转眸凝向了景桃。

    小仵作专心致志地审视着验状,继而确认无误以后才稍稍抬眸,视线赶巧撞上了他的。

    顾淮晏心里颇感满意,看向江虞,适时道:“江知府,你对验状和现场勘验有什么想说的?”

    江虞道:“验状和勘验都进行的差不多了,目前下官所能想到的一个嫌犯,他具备了所有犯案的时机。”

    顾淮晏挑挑眉:“你觉得凶犯是秦倦?”

    察觉武安侯语气带了些散漫的笑意,江虞内心又有些动摇,当下不敢笃定凶犯便是洛筝的夫君。

    但秦倦尚未被审,案子未告破,他亦是有弑妻之嫌。

    顾淮晏道:“此案作命案来办,凶犯手段之残忍,可能是虐杀,当下要务之一便是查清死者与何人有过密切来往,假令把嫌犯限于秦倦,也不排除谋财害命之可能,验尸之时,在死者身上并未搜查出钱袋等物。”

    那江虞道:“一言以蔽之,下官以为此案必须尽快破,大客栈传出了一桩尸案,那周遭邻里街坊都吓得不敢出门了,不能纵任凶犯继续逍遥法外。”

    景桃深谙这一点,眼下验状和勘验尸体的工序进行得临近尾声,仅剩下进一步审问嫌犯、抓凶犯等卒务了,那凶犯一日未落网,滁州的惶惶人心便是一日未能安宁。

    她晓得,顾淮晏亦是不能在滁州待太久,陆尧的案子还得等候他回去进行最终勘审,京城刑部和京兆尹府门皆在等他音信,圣上亦等他最后对陆尧命案的一锤定音。

    深夏时节,更深寒露重,顾淮晏给他们各自交代了明日的审案卒务以后,江虞又多费口舌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官舍处好生歇下了。

    秦倦等候明日细审,因是有犯案之嫌,暂先被押着去府衙处一间后院厢房,其间有数位衙役轮番监管着。

    至于顾淮晏与景桃的住处,江虞自是不愿意让他们纡尊降贵蜗居在官舍里,但顾淮晏不欲与他客套:“但宿无妨。”

    那江虞便是推脱不得,带着顾淮晏一行人驮着夜色与风霜,很快踱步至了官舍处,屋舍俨然规整,虽比不得那客栈天字号上房,但有热水热膳随时供候着。比起寻常的客院厢房,官舍的住所条件已是好太多了。

    景桃疲乏极了,在江虞分拨好了住屋,她自动来到了自己的那一间,欲要沾床就睡,讵料,身后此时传了一句清浅笑音:“睡前不妨检查一番床榻。”

    景桃心内晃过了一个激灵,缠绵睡意浅了几分,如鲤鱼打挺儿似的自床榻之上翻坐起来!

    在顾淮晏温沉的注视之下,景桃还真煞有介事地掀起床板在床格处细细勘验了一番,直至确认察不出什么以后,再拍了拍手返身回去,微微嘟嘴道:“深更半夜的,侯爷差点把民女吓出心病来了!”

    景桃疲乏之时没了白昼那番谨慎,尊卑观念也没那么深重,她眼尾处轻染微红之意,加之一番略带娇嗔意味的言辞,这一番娇俏模样,便如掺杂着一片湿露雨雾的云,轻轻撞了顾淮晏一下。

    天间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