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蝴蝶(2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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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纸之上,用纤长指尖在『白茶』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刚巧,那时鸨母前来接客的一群优伶之中,白茶姑娘也在其间。当我将绘摹有蓝、红两枚蝴蝶示意出来时,就属她反应最为强烈。且外,她还说了一句让我颇为耿耿于怀的话。”

    禹辰放下汤匙,好奇地问道:“她说了什么?”

    景桃的指尖从『白茶』滑过去,停驻在『茯苓』这个名字上,缓声道:“她当时的原话大意是说,连番的弑童案,死者身上皆有蝴蝶印记,『蝴蝶,蝴蝶,又是蝴蝶,会不会是茯苓复仇来了』,便是这番话。”

    “复仇?”禹辰嗅出了端倪,“白茶姑娘的意思是说,茯苓当年遭受了□□,现在来复仇了?”

    景桃心中不甚确定白茶此话的真实意涵,遂是道:“我也不太确信白茶姑娘此话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涵,但我能够笃定的一点是,对于当年茯苓之死,白茶姑娘定是知情的,她是知情人。”

    尤玄霖问道:“你可有问出些什么?”

    景桃摇了摇头:“当时人多而杂,我一问白茶姑娘,鸨母遂是暗地里对她施压,白茶姑娘怕是会遭罚,当然也对官府有所顾忌,不敢多言,纵使我再问些是什么问题,她皆是称作不知情、不晓得,但她明显是知道,但不愿再松口了。”

    白茶姑娘这个反应,皆是在尤玄霖和禹辰的意料之中,没有谁会愿意在初次见面就把线索一鼓作气全掏了,在青楼待过的女子,识人眼色过日子,活得都比谁艰危,万一说错了个什么话,干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轻则罚饿,今日不许用膳,甚至连基本的茶水也不能喝,重则棍棒相待,什么严罚都轮一回,青楼里的女子,有些干错了事被乱棍打死亦是常事。

    尤玄霖道:“方才听了你的话述,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白茶姑娘入手,她是碍于鸨母而不敢说话,那咱们夜里再来一趟,趁着鸨母忙碌,我们总能探到口风。”

    景桃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这般同意下去。

    三人很快的提早用完午膳,在抵夜之前,有各自分配了任务,尤玄霖去京兆尹府门一趟,去跟桑念和端木庆交代今日调查的线索,以及去询问审人之况。禹辰被遣去盯梢着白茶姑娘,一旦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是速来禀告。

    剩下的两位劲衣使,景桃便是带着俩人重返一回案发现场。

    今日雪势转小,但雾凇仍是结在了空气之中,雪花拂扫在御街之上,贩夫走卒一路喝着白气儿劲步而走。

    景桃走至了桫椤坊,在案发现场的高墙之下,有几位劲衣使在守着,景桃走前去:“今日这一带可有谁来过?”

    为首的劲衣使道:“刚刚便是有一个人来过,说是来祭奠桑大小姐。”

    景桃眉心稍稍凝了一凝:“此人是谁,走了吗?”

    劲衣使指着里边的一个方位,道:“此人说是桑大小姐的教习先生,没走,那人还在。”

    景桃顺着手势走了过去,走了几步,瞅见了一道清隽的人影。

    此人平背宽肩,身量稍稍臃肿,一身青灰素袍,拄着一根竹笻,跪在了雪地上,那人正在往桑澜澜死时的位置铺上了一层木槿花。

    “傅教习?”景桃静默已久,候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空气之中,隐隐传来了微甘的花香,甚至还有清酒的甘醇香气。

    “是景姑娘?”傅子宸看到景桃来了,原是直立而起,但他双膝由于跪伏在雪地里太久,若是欲要直立而起,反而显得有些困窘,最后是景桃搀扶着他,助他起了身来。

    傅子宸言谢,他衣袍之上蘸染着诸多雪絮,但他毫无在意地,看着景桃道:“打从闻到桑大小姐的噩耗,傅某彻夜难眠,今日原欲拜谒桑府,但被嬷嬷告知桑大人查案去了。

    “傅某只能带着木槿花和清酒,来祭奠桑大小姐。她适值芳华之龄,却遭此罹难,傅某心中唏嘘,却觉得自己一介文弱书生,委实为她做不得什么,只能以花酒二物来渡她。”

    说着,他陡然意识到什么,颇感不妥,又道:“景姑娘你是来查案的,那傅某是不是损毁了现场,是我疏忽,我现在把这些木槿花瓣收走……”

    傅子宸说着,作势又要俯住身,去把雪地上的那些木槿花逐一捡拾起来。

    他一面捡拾着,一面又跟景桃说道:“旧时桑大小姐在学府学读之时,最是在庭院之中的木槿树下背诗诵读,遂此,傅某今晨便是采撷了些木槿花来。”

    景桃阻止他,摇了摇头:“无碍,在昨夜,此处各种物证线索已是被取证,木槿花放置在此处也好,以清酒悼念亡者不无不可,只是,”景桃扫视着周遭,“昨夜刚生了命案,凶犯怕是还在此处辗转徘徊,傅教习一人独自前来,怕是要多留个心眼。”

    傅子宸终究还是把这些木槿花收敛走了,看上去,他是一位不欲给官府添麻烦的人。

    听着景桃之所言,他倒是笑了一笑,道:“谢景姑娘的关心,傅某会多加注意的,今次也为了桑大小姐出来一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