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番外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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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勤人员:“是的。早上八点零六分左右。”

    “受伤的是不是有个长发女生?你知道她被送去哪个医院……”

    岑格非的手机响起来电铃音。是班主任的电话,他立即接通。

    “胡老师。”

    “格非你找我有……”

    “您知道许枝月被送去了哪个医院么?”

    “她——”班主任长叹一口气,透着深深的惋惜,“不在了。”

    岑格非整个人晃了一下,嗓音发哑:“不可能,不可能。”

    “唉——救护车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许枝月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怎么能……怎么会这样……

    岑格非的胸口像是被利爪蛮横地撕扯,又像是被铅锤用力地撞砸。

    眼看没多久他们就可以一起到城京市念大学,眼看他就可以迎接崭新的有她的生活……她却……

    岑格非听不见人声,听不见喇叭声,听不见头顶的雷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麻木地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空荡荡的黑白世界。

    说什么祝他往后余生光明锦绣,呵,没有她的余生何谓“光明”?

    流云大桥。

    岑格非沿着路边走到了桥上,江风吹鼓他漆黑的外套衣摆,深棕短发扫过眉眼。

    若有旁人多看一眼这个昏暗傍晚里的清俊男生,会发现他恍如丢了魂魄,仿佛一只随时会被扯裂的孤鸟。

    “等我去找你。”

    岑格非极浅地弯了弯唇角,语声轻如呢喃。

    同时他往前迈了一步,快而准地手撑上江桥护栏,长腿抬起,站到桥栏平台。

    决绝地,毫不犹豫地朝暗茫茫的江水投坠。

    ……

    雨点嗒嗒地斜打在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上。

    “少爷,”特护将餐车推到床边,“您该用午饭了。”

    床上的男人——大男孩更准确,肤色苍白如纸,精致的薄唇没有什么血色,双眼睁着,眸光却涣散。

    本来该是多么清俊出众的好相貌,现在只剩肉眼可见的瘦削,全无一丝精气神。

    “少爷,现在是午饭时间。”特护尽职地再次提醒,精心搭配的营养餐散发着袅淡香气。

    床上的人仿佛失去五感,没有半点动静。

    “您不吃饭怎么行?”特护将勺子递给他,“人是铁饭是钢,您这总不吃饭……”

    “再怎么样,都要吃饭,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面容冷肃的中年男人边说边走进房间。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位优雅美丽的中年女人。

    特护和房间角落伫立的保镖齐声:“岑董,肖总。”

    肖总肖千娟满心满眼都是亲生儿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格非,你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饭不合你胃口吗?你想吃什么,给妈妈说,好不好?”

    肖千娟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老天有眼,让我们将你找回来,你千万要好好的啊……”

    很不凑巧,岑皑夫妇发现岑格非的时候,他已经翻过桥栏要跳江。幸好救援及时,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他醒来后的这四天,不说话不吃饭,对周围的人一概不理不睬,几次拔掉营养液的注射针,先后试图跳窗、割腕……

    如果不是岑皑安排有专人二十四小时严密贴身监视保护,他怕是已经……

    肖千娟背过身擦去不听话地涌出来的眼泪。岑皑在旁边握了握她的肩膀,心里同样不好受。

    岑格非寻死的念头太强烈,岑皑和肖千娟根本不敢问他为什么,害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

    “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活着才有希望。”

    在商业纵横了几十年的岑皑,很少有这么低声细语的时刻,“来,坐起来吃饭。”

    特护低头往角落退避,给老板夫妇俩让出位置。

    “格非,妈妈喂你吧?”肖千娟捧起碗,持起勺子。

    “没有……”岑格非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嗓音沙哑得像粗糙纸板擦过沙砾地面,“希望了。”

    “格非!”肖千娟和岑皑激动于儿子终于开口说话,然后才是注意他说的内容。

    岑皑满脸不赞同,“年纪轻轻,不能这么悲观。寻死就是逃避,逃避代表懦弱。”

    雨势骤然变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泅出一小滩一小滩的斑驳水痕。

    岑格非神色漠然,恍若不闻。

    “讲句不好听的,你是我和千娟带到这人世的,是我们给的身体、生命。”岑皑的手掌一拍餐车,“我们不允许你伤害这副身体、放弃这条命。”

    肖千娟低声:“阿皑,别这么说……”

    “是啊,爸说得对。”一位和岑格非年纪相仿的男生出现在门口。

    “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你要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