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人的消息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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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旅程异常轻松起来,在见识了青幕的手段之后,王慕君也不再担心遇到乱军。但一路上,王慕君都生着闷气,还是无法理解青幕的冷血无情。

    二人一路上大大小小遇到了不少见色起意的贼子,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倒在了青幕剑下。就这样,二人有惊无险地顺利抵达了京城。

    不过数日光景,曾经安定祥和的京城,如今已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倒在路边的饿殍,哭喊着与家人分离的人们,比比皆是。时而还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部队匆匆行过,路人为避之不及。

    二人进了城便四处打听太尉的下落,可始终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这一日,两人在京城一处酒楼里坐下,二楼靠窗的位置,要了几个酒菜,暂做歇息。

    青幕也不动筷,斟了一杯茶水,小啜一口后,便悠哉哉闭上了眼睛。而王慕君几日来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此刻也难顾及风度,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一边吃着还算可口的饭食,一边听着酒楼里的人闲谈。

    “我说,这袁梦初都被皇帝拜为北郡王了,官至丞相,这天下怕是要易主改姓咯!”

    一名喝得面色酡红的汉子一边大口吃着牛肉,一边大声说道。

    旁边的同伴见了,连忙扯扯他的衣袖,劝阻说:“这话可不得乱说!”

    谁知那汉子酒酣胸胆,一把甩开同伴的手,熊掌般厚的手用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盘都一跳,大声说:“怎的?老子说的不对?我陈某人才不管他皇帝姓陆还是姓袁,谁他娘当皇帝,跟咱没关系!这天下越乱,我走镖的生意可越好呢。老子还得感谢姓袁的,不对,老子得请他喝一杯,哈哈哈哈!”

    同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人多眼杂,不宜谈论国事啊。”

    那汉子似乎也没有说下去的兴趣,抄起酒缸,为自己和同伴倒上两碗酒,说道:“来,再喝!”

    说罢也不等,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下就饮尽,看得他同伴是直摇头。

    突然,邻桌一名男子一把摔碎了酒碗,霎时间七八个人都站了起来,那男子一把抽出宝剑,一剑砍在桌子上,说道:“哪里来的野物?敢到京兆撒野?”

    这话虽未指明说给谁听,但在场的都知道,这是在骂方才说话的镖师呢!

    果然,那陈姓的镖师饮酒的动作一顿,啪嗒放下酒碗。斜睨了对方一眼,嘲弄地说到:“怎的?你是袁梦初养的哪条狗?”

    邻桌男子听了这话,苍白的脸一瞬间变得像蒸熟了的螃蟹般红,一剑指着镖师,大喝到:“狗贼,你大胆!”说罢便挥剑砍了上去。

    那男子剑法不俗,剑影飞快,如编织了一道密密的剑网,密不透风地向着镖师攻去,显然是动了真火,要在这酒楼之中分出个生死。

    那陈姓镖师一把抽出绑在腿上的小匕,另一只手震开桌子就迎了上去,那镖师虽用短匕,可却与长剑斗得不分胜负,一时间金铁相交,火星四射。几十招下来,那男子也不曾在镖师手中讨到好处,脸上便觉得有些挂不住,怒喝一声,剑法变换起来,以刺剑为主,如同千万飞针般刺向镖师,一下子就在镖师的衣服上开了几个口子。

    镖师双眼一眯,又从左腿抽出一支匕首,两把匕首舞得如轮盘飞转,一下子就挽回了颓势。又斗了数十回合,二人动力一拼,双双倒退出去。那镖师啐了口唾沫,将双匕往地板一插,从后背取下一个布包,解开绳索,拿出了一柄手腕粗细的铁锏,他将铁锏一挥,空气爆出沉闷的破空声。众人都是一惊,那铁锏少说有六七十斤,在他手中如同挥舞树枝般轻巧,看来这醉酒镖师是个武林高手!

    对面的男子也是一惊,心中暗暗后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若是服软,且不说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这袁梦初义子的脸面往哪放?

    原来这男子便是袁梦初多年前收下的义子,他本是一个孤儿,为袁梦初收养后,取名袁腾,长大后便跟随袁梦初四处行军。袁梦初没有儿子,只有他这一个义子,早已将袁腾当做了自己的亲儿子对待,而袁腾也把袁梦初当做自己亲爹般,二人虽无血缘,却也是感情很深了。

    而此时在酒馆里听到有人出言不逊,袁腾便坐不住了,拔剑就要砍了这个口部遮拦的醉汉,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袁腾现在是骑虎难下,而对面的镖师已经不由分说的挥舞着铁锏杀了过来,袁腾只得挺剑上前。

    二人接手一瞬间,袁腾便感觉到千金的力顺着铁锏传了过来,四五个回合下,袁腾再也抵挡不住,一剑挡住铁锏大部分威势,被铁锏连剑身一起砸在自己胸口上,整个人被打飞了半丈远,胸中一阵翻腾,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袁腾的手下见主子有失,七八个人都拔剑来救。那镖师活动了一下脖颈,一锏过去,便是两个人倒飞而出。三下五除二,就把袁腾的手下全部打飞。他不紧不慢走到袁腾身前,袁腾虽躺在地上,还是紧握宝剑,横在身前,一副困兽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