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上骑都尉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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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墉城,彻底地被这道惊人消息轰动了,大街小巷、酒馆茶楼、殿角粥棚等各处,都是议论纷纷、争论不休,甚至在酒馆内有人因分岐而大相出手,一时闹了不少洋相。

    天涯门客途经天墉,一把唐刀连斩二十五位年轻俊杰,其中最为闻名的便是八大天才,即是出自于天墉武校。

    天涯门,一个被九州列入了黑名单的势力,它们并非时时刻刻都在出手,而是选择在大部分时间段内修养蛰伏,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有多少门客,也并不知道那些门客实力多高,甚至于他们都不清楚天涯门究竟建立在何处,这不愧是一个神秘而又让人惊恐的大组织,无人可以摸清它的底细。

    曾有一位大文豪挥书笔墨,大肆斥责天涯门的荒诞行为,结果可想而知,第三日之时,这位大文豪身后的家族底下所有的年轻一辈且是死于非命,尸体吊在族祠七天又有七夜,横征日晒,乱蝇缠飞,哪怕族长出手都未尝将其取下挂首铁钩,因此愁闷不堪,躺于卧室被药师苦心疗养数月方才有好转。

    天涯一路交才道,具具白骨皆年少。

    癸酉楼下,行客皆且落座推杯,豪饮划拳,畅聊天南地北皆通,此刻,一农士打扮的中年人一饮杯中好酒,臂撑桌面躬前吐着酒气,曰:

    “黑子,你就说这天涯门为什么一定要杀够一十八位天才啊?”

    对面是一袭府门精装的官士,拢了拢黑冠领,不紧不慢地曰:

    “因为,天涯门客所走的道,就是杀生道。”

    “杀生道?嘿!”中年人一把揪掉了头上的麻巾,饶有兴趣地道:“这杀生道有什么好处?”

    “不该说的咱就别说。”

    府门精装男子急促地说着,就俯下头与中年人交头接耳曰:

    “听说,这天涯门客已经在其它城市杀足了四十九位天才少年。”

    “什么?”

    中年人环着双眼,大吃一惊之,就连手中的杯子,都溅出了一些,这个消息着实震撼人心,若是单以一城也便算了,可那位天涯门客还在其它城市杀了四十九位天才,如此是想要以少年之躯同时得罪数城吗?

    不敢想象,他一个农家汉子,能和府门官士有不错的交情已且是不得了的说资,这等壮举,直让他之心潮澎湃。

    类似他们的行客,在癸酉楼比比皆是,在其它地处更是多不胜数。

    而在癸酉楼某个包厢内,一相貌俊朗、唇平厚的黑装少年正品尝着一杯招牌酒,他的眼睛有些令人捉摸不实,无人知晓,他在思索着什么。

    天墉城两大名门,一为商道世家雪家,陶瓷、茶叶、调剂、兵器皆有之,诸如天墉钱庄、国当铺等,更有传闻天墉第一酒馆癸酉楼都是雪家所建,只却是没人证却真假。

    而徐家,则是名副其实的修行家族,族人皆以修行强者为大任,族中高手众多,甚是府门中人都也惧徐家四分,可见其底蕴之深厚。

    徐家,徐母奄奄一息地躺在一病床上,被药师翻来又送去,药物不断,徐父也是眼中尽是圈圈地血丝,鼻子与嘴的狰狞都没有消下过,手里的长刀都无离开过那紧紧握住的手,却听徐母悲哑地吼道:“峡儿,我的峡儿,你怎么能抛下娘一个人走了呢,你怎么能那么的狠心,呜呜~”

    徐父听得更是烦愤,当是大喝:

    “哭什么哭,一妇道家家,像什么样子!”

    “我不活了,我就剩下峡儿一个儿子了,他这一走,我就没活头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峡儿死了你都要怪我,真是欺软怕硬,有种你去杀了那小畜牲,你敢吗?你敢吗?我就问问你徐长钟敢吗?呜呜~!我的峡儿!”

    徐父脸色分外难看,瞬是拂袖离去,刚出大堂不远处,却听三几麻雀叫闹不止,当是勃然大怒:

    “找死!”

    刀光一闪,几只麻雀爆炸开来,死无全尸。

    雪家,一处闺房内,一女子已是不眠不休、不食不饮近十天,此刻她却是瘦了数大圈,让人丝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因补充不足而死去,一个修炼之人,若是因为补充不足而亡,传出去无疑会让人贻笑大方。

    她乌黑的眼圈下,是哭干的泪痕,脖上原本是敷着一张续骨连命贴,却被她轻轻拽走,轻轻扔下,徒留下斑驳地黑药膏在沾连。

    外面没了人,明明前几天的时候被担忧地丫鬟几乎踏破了门槛,对她劝来劝去,嘘寒问暖,此刻这里却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咻啪!

    她隐约听到一声喜庆的烟花炸天之音,她当是眼前一黑,耳中一鸣,血泪从她的左眼中流下,她鼻内亦是溢下了血柱,脏杂蓬乱的秀发一坠,她的呼吸,已弱不可察。

    “一拜天地!”

    天墉城北方,毗邻着鹿茸城,这时,却是名门卫家与韩家喜结连理,亲上加亲,一男方新人的父母脸上露出了菊花,一女方新人母亲的眼里流出了不舍的泪,揉了又揉。

    “二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