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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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应三离开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还是像以往一样寂静与冷清。

    巫山明明是一座灵山,云雾缭绕,烟烟霞霞,可是瑶姬就是感觉这里寂静的如一滩死水,寂静得可怕。

    巫山虽说不是云阁章台、雕栏玉砌的王宫,可是两者相差无几,都是把人困在这里,画地为牢。

    一个人最宝贵的是什么,如果在21世纪,瑶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金钱与美貌,可是,现在瑶姬却觉得天下没有什么珍奇异宝能与自由交换,即使是神仙,比凡人拥有更长的寿命,但也经不起这样浪费生命。

    瑶姬现在还是十分羡慕那个中途跑路去云游的神女,自己也想像她一样,去闯、去闹、去胡作非为,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快意人生。

    可是自己一没钱,二没胆,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是一个路痴,这个时代也没有高德地图,自己十有**会迷路,连回来都是个问题,说不定自己半路就饿死了。想想那样风餐露宿的生活,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招云布雨,为人民谋幸福吧。

    以往应三在时,自己回来时,应三都会帮着自己扛招雨幡,深夜孤山,月下闲谈。

    明明他在时,瑶姬没有感觉与以往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可是现在他离开了,瑶姬却感觉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说不上难过,就是心里酸酸的,十分不舒服。

    也不知道应三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还是每天做康复训练,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去找大夫好好医治,以他的能拖就拖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去找大夫医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完全康复。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呀,明明才相识了短短三个月,他却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不可代替的地位。

    瑶姬扛着招雨幡,转过一个峡谷,瑶姬的眼前突然一亮。

    一队纤夫在汉江边拉纤。他们赤脚光身,只穿一条短裤,黑亮的膀子上套着纤绳。他们手扒着地,脸贴着沙滩,身子几乎匍匐着在拉纤。随着一声声整齐的号子声,他们吃力地蹬着双脚,几乎是一歩歩地向前爬行,身后蹬出了一个个沙窝。

    “拉纤啰!“艄公一声喊,纤夫一个个挽起裤腿,赤脚跳入冰冷的江水中,肩拉着纤绳飞快地向江边奔去。

    两侧青山连绵起伏,一条大江从山谷中蜿蜒曲折地流过,落日的余晖从山势较低的一侧斜斜映照过来,把对面的山全部涂染成了橙金色,山风一吹,树叶颤动,整座山就哗哗地闪着金光。

    宽阔的江面上也泛着点点金光,炫人眼目。

    纤夫们一起大声呼号,一边喊号子。

    瑶姬看得呆住,不禁停住了脚步。

    粗犷的声音在山谷中远远传开。

    大家齐用劲哟一一嗨哟!

    用力把船推哟一一嗨哟!

    谁要不用劲哟一一嗨哟!

    就是小乌龟哟一一嗨哟!

    瑶姬第一次见纤夫拉纤,是在一幅油画上。那就是俄国著名画家列宾的名画《伏尔加河的纤夫》。

    画面上天空晴朗,在辽阔的伏尔加河上,有一艘货船,因为是逆风行使,所以帆没有张起来。河面上映着倒影。一群穿着破烂的纤夫,迈着沉重的步子,蹋着黄沙,沿着河岸一步一步向前走。他们大多身子向前倾,可见都在使劲,可见船上载着很重的货物。

    那幅画是19世纪70年代俄国画家列宾的作品。当时,俄国的劳动人民处在沙皇的黑暗统治和资本家的残酷剥削之下,过着非常贫穷非常痛苦的生活。这幅画上的纤夫,为了挣得一块面包,不得不贱价出卖劳动力,终年拉着沉重的货船,在伏尔加河上来来去去。

    当时朋友就说:“人间三样苦:打铁、拉纤、磨豆腐。体力劳动最苦的是拉纤。

    可眼前的纤夫们放声大笑,唱歌的男子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得意。虽然忙碌,却那么鲜活生动。很难和黑暗统治与剥削压迫联想在一起。

    有许多纤夫拉纤的时候是不穿衣服的,暮春、夏季、初秋等温暖的时节多是光着身子,即使面对大姑娘也是泰然自若。可是瑶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面红耳赤,招雨幡突地从手中脱落,摔倒了礁石上,从旗杆处段成两半。

    招雨幡是瑶姬行云布雨时的法器,眼下是不能用了,看来只能找户人家修理。

    当瑶姬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号子声,就知道是送货的船来了。

    和纤夫相处久了,彼此都熟悉了,话也多了起来。瑶姬问他们拉纤苦不苦。一位老纤夫指着岸边的小路说:“你看看这条路就知道了,这都是我们用脚磨出来的!“他说的路,是江边岩石上的小路,光亮油滑,石上凸出的部分被磨光了,凹下去的部分也被磨平了。

    她隐隐明白他们这里,如此地原始质朴,又如此地泼辣热情。

    瑶姬一般在江边走,都喜欢走公路,不愿走这小路。虽然走小路近些,但太光滑,不好走。因为,这是纤夫的路,只有他们走得来。

    瑶姬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