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你要这人做什么？”

    赵善君色眯眯地看了眼跪着的祁鹤，右手拨了拨扳指，“母妃还不知道儿臣的爱好吗？”

    祁鹤心里咯噔一声，明白善王是要做什么了。

    书中说过，善王性情温和，但喜颜色，尤其娈童。

    赵馨这才认真打量祁鹤，眼神阴冷，命令道:“抬起头来。”

    闻言，祁鹤缓慢抬起头，面上有冷汗滑落。

    她眼神扫过祁鹤的每一处，好半晌才笑着说:“这张脸是不错，可一个残缺之人，哪能侍奉我儿？”

    祁鹤慌忙又垂下头，做出一副慌乱，奴才初见贵人的姿态。

    “何况，见了人还不知行礼，宫中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这么一副高傲的姿态，总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赵馨眼里尽是阴霾，“来人呐——”

    殿外突然出现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皇后指着祁鹤缓缓吐出两个字。

    “杖毙。”

    杖毙？

    祁鹤脸色煞白，脑海里想着皇后说的话，回忆着宫中的礼节。

    他双腿一软，第一次跪了下去，口中不断求饶。

    这完全是飞来横祸，书中没说过有这么一遭啊。

    这时候，祁鹤才真实的感觉到封建时代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达官贵人。

    一旁的赵善王见祁鹤面色惨白，施施然开口道:“母后多虑了，这太监是残缺之人，对儿臣造不成什么影响。”

    赵馨声音尖利，“怎么不会？”

    “他们是阉割之人，自然穿女装也不会被怀疑。”

    一瞬间，赵馨明白了儿子的想法。

    她仔细地看了眼儿子坚定的神色，脸上浮现出几分疲惫，摆摆手随意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拿去吧。”

    “儿臣谢过母后。”

    ～

    祁鹤跟在赵善君身后，额头上夹杂冒着冷汗和鲜血，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他来到这里还没跪过谁呢，刚才也是草草弯腰行了个礼，谁知道皇后就要杖毙他。

    接话题，挑他的刺。

    祁鹤抬头，深深吸了口气。

    通过今天这事他是明白了，封建社会没人权。

    如果他穿成了一个贵人自然是不用跪得这么频繁。

    但很可惜的是，他穿成了个卑微的太监，人人都能踩一脚。

    罢了，看来他以后见到贵人都要恭敬行礼，不能因为这个丢掉生命，得不偿失。

    等到他哪天爬到高处，就只需要跪皇帝。

    祁鹤眼神坚定，双手攥紧。

    他，祁鹤从来没怕过什么，一时的卑微不代表一辈子的卑微。

    行至一个偏僻的小竹林，祁鹤四下一扫，空若无人，疑问:“殿下这是要带奴才去哪？ ”

    闻言，赵善君转身，笑得意味不明，眼睛紧紧盯着祁鹤:“你说去哪？”

    祁鹤:“……”靠！这不会就要进入主题了吧？

    他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王爷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善君古怪地看了眼祁鹤，挑了挑眉，“怎么？几日不见就忘了主子是谁了？”

    什么？

    祁鹤呆呆的看着赵善君，不明所以。

    ……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个主子意思吧。

    “母妃今天的意思是让你吃毒药，好受她控制。”

    “可本王不忍心让你受这苦，所以把你带出来了。”

    祁鹤结巴:“王、王爷，你是不是在说笑？”

    赵善君脸色一黑，一脚踹到祁鹤身上，看着对方倒在地上，冷笑:“经常去四弟那里就打算背主？本王劝你别想了，你敢背主，本王就让你毒发身亡。”

    他看着依旧发呆的祁鹤，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月解药没有了，明日就收拾东西回到善王府住。”

    祁鹤楞楞地看着怒气冲冲走掉的赵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