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要走下坡路了。

    以楚嫣然如今的年纪，若是换作旁人，确实早就被淘汰了。

    “不凡，掌嘴。”言阳秋轻声道。

    叶不凡的身影如旋风般冲出，一巴掌甩在了满口唾沫星子的徐锦书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徐锦书被抽的倒飞了出去，整个人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公子！”跟在徐锦书背后的灰衣仆从大惊失色，赶忙冲上去将其接住，这才避免他在后面的墙壁上撞个头破血流。

    在那灰衣仆从的用力摇晃中，徐锦书缓缓恢复了意识。

    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晕，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扭曲变形，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差点直接吐出来。

    徐锦书嘴里弥漫着一股甜腥味，张嘴一吐，两颗断牙落在了地上。

    “发...发生了什么......”

    “徐公子，在下该死，竟然没能保护好您。”灰衣仆从面如土色，不断告罪。

    他是二阶巅峰修为，放在外面的江湖，也是叱咤风云的一方豪杰。之所以自降身份，在徐家给个二世祖当护卫，没有别的原因，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被打了？”徐锦书摸到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这才反应过来，满眼难以置信之色。

    “徐公子，我这就替你教训教训那个小子！”灰衣仆目露狠色，站起来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因为刚才徐锦书挨打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看清那个男孩的动作。

    那个男孩都这么恐怖了，他身后的少女，还有那个自称是两人师父的青年，怎么可能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但，不得不上。

    主子被打了，护卫只有伤的更重，才不会丢工作。

    灰衣仆从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提着拳头冲上前。

    数秒钟后，爆炸声响起，他摔在了徐锦书的身旁。

    “公子...对方不简单，我恐怕不是对手，我先带你离开吧。”

    浑身焦黑，头上还燃着火苗的灰衣仆从艰难从地上爬起，将还在发愣的徐锦书扛在肩上，一闪身冲出了院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言阳秋有些感慨，不论在哪个世界，打工人都不容易啊。

    “言公子，请进来吧。”小楼里再次传出女子的声音。

    言阳秋步入小楼，眼前的景象令他眼中微微一亮。

    楚嫣然立于门前，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岁月似乎格外善待她，未在其容颜上留下丝毫痕迹，却让她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女子未施粉黛，清丽脱俗，一袭素衣简单至极，发丝随意披散，如同月下仙子般遗世独立。那双含笑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仿佛穿越了数年光景，只为了此刻的相遇。

    言阳秋心中微动，脑海中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

    “楚姑娘，我觉得你素颜比化妆好看多了。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言公子这么说，妾身可要当真了。”

    “我真是这么觉得。”

    “那以后，妾身再见言公子，定不施粉黛，素面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