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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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么一回忆,我还欠着他的东西。”

    “前几个月?那已经隔了很久了,”木绵存略有失望,又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欠着什么东西?”

    “两碟子点心。”

    想起自己往干裂的茶点上施加“添香”后,连福地里的鬼都抵挡不住食欲地要吃,沈眷脑中灵光乍现:“木坊主,方才你说,徐锦屏的父母不肯吃药?”

    没等木绵存回话,沈眷的情绪又忽然低落:“不……或许对失去儿子的他们来说,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沈掌柜,你的看法太悲观了。在我想,无论什么时候人都不应该主动放弃生命。只有活着才有无数种可能。徐公子也不一定就是死了,难道你亲眼见过徐锦屏的尸体?还是遇见过他的鬼魂?”

    “我很悲观?”沈眷给他这么一说,陡想起自己接近五十的精神污染值。

    一时她不由自己也怀疑起自己现在对情感问题的判断。

    “或许,我真的太悲观了……确实我既没有亲眼见到徐锦屏的尸身,也没有见过他的鬼魂。”

    “沈掌柜,我……刚才的语气过分了。”沈眷垂着眼,如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神色,木绵存于是侧了侧脸,仿佛很在意沈眷此刻状态,想看清她眼神:

    “我不该强迫你与我抱持一样想法,望勿以介怀。”

    沈眷摆手,已记下了纸上徐家和岳家的联络地址,她把那张绘制九人小像的纸叠成原样,夹回书中:“木坊主,我想去见一见徐锦屏的父母,劳烦就在这里把我放下马车。”

    “不必。”

    “嗯?”

    “正巧,我也有些担心那对老人。”

    ……

    如木绵存所说,徐家夫妇确实不缺钱。

    三进的四合院占地阔大。堂皇的宅门进去,由下仆引路,经过影壁,来到前院。小桥流水,抄手游廊。庭中山石瑰丽,潭水空碧。春风澹荡,鱼戏水间,有十数条聚在一起的仿佛被他们的脚步惊动,倏忽而散。

    徐家夫妇是把木绵存视作贵客接待的,不仅把见面地点选在正房,更即便抱恙,也命人搀扶着在椅子上端坐相对。

    见礼介绍之后,沈眷就静静坐在木绵存侧旁,听他与徐家夫妇寒暄。直到两位老人的目光转向自己,徐老爷喘嗽着,问道:

    “沈老板,不知犬子在你那买了什么?是很贵重的东西吗?竟劳你特意送来。”

    “他……”徐夫人的眼圈在先前同木绵存提及徐锦屏时已微微发红,此刻更是眼中浮现了一线晶光:

    “他给钱了吗?姑娘,他身上,你见到他的时候,他穿得怎么样?他还有钱吗?”

    “给了,当然给了,”沈眷站起来,一手提着加了料的茶点,走过去,把里三层外三层捆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桌上打开,“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二位也别太担心,先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才是正经,别的我不敢说,至少订这东西的时候,徐公子的心情和处境应当都还算不错,不然也没有兴致吃点心。”

    “好香……”先是被香气所惊,紧接着徐夫人潸然泪下,“这是锦屏喜欢的糕点,”徐夫人抓住沈眷的手,“沈老板,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F”的体质虽然在面对修仙者时不堪一击,可被徐夫人再怎么紧张地握住手,沈眷也完全感觉不到痛。

    任由那修剪整齐的指甲陷进皮肤,沈眷手一动不动,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徐家夫妇边流泪,边慢慢吃下混杂了药粉的糕点。

    沈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木坊主有一点说得对,活着才有可能。”

    “徐锦屏纵真是死了,观那血字,也极大概率是被人所害。至少要给这对夫妻一个交代。只有活着才可能看见真相,看见凶手被惩戒的那天。”

    看见最后一块也被吃下,沈眷在心中暗舒了口气。

    “徐公子,两碟茶点还有房租,还你了。”

    不知从何处得的海上方,徐家晚辈给的妙药着实灵验惊人。

    服下不过半个时辰,肉眼可见地,两位老人的气色变好了许多。咳嗽也明显减少。

    精神头好了不少的徐家夫妇一时不肯放他们走,跟他们说起徐锦屏,又提到幼时之事。

    原来徐母在生徐锦屏时伤了身,此后数年需以秘药调理,又需妥善静养,徐父愁爱妻长病,兼公事繁冗,对徐锦屏甚少上心;更是想徐锦屏继承家风,早中功名,于是在徐锦屏才三岁时,便将他送往岳家的学塾,长期交掌塾管教。

    直至七岁,徐锦屏出现异状,徐父方匀出心思在徐锦屏身上。

    多方细查,徐父才知掌塾厌徐锦屏活泼太过、学习又坏,常以种种看不出痕迹的手段虐待徐锦屏,还当着众人的面用言语和工具羞辱还不满七岁的徐锦屏。

    徐父痛心疾首,悔不迭将子接回。

    沈眷听到此处,想他们之所以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