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看芜夜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丝温柔，他说道：“你把他们安排地都很好。”

    “这是应该的，我们是盟友。”

    芜夜说的很坦然，随后，他说道：“司空他们查到了几个以前买下丑玩偶的人，那个满脸绷带的男人有一些显著特征，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但目前只是一些猜想，还不是特别确定，还需要再查一查。

    芜夜随手粘起一个糕点吃了一口，赶紧味道不错，又咬了一口。

    他接着说“这些天我还打听到好几家住户收到了奇怪的熊玩偶，可能与这事有关。”

    他说:“琉魄，我们一定能化解它的执念，看到真相的。”

    琉魄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眼神可以在温柔和认真中这样随意地切换，上一秒泰然自若，下一秒眼里就像有星辰大海，那么迷人。

    琉魄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今天夜色不错，我们聊点别的吧，先不聊灵祸。”

    在芜夜复杂的表情里，琉魄说道：“聊一个我过去没想通的问题。”

    琉魄缓缓地说道：“既然你也算奥古斯塔的后代，又是鵺神的新主人，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千年了。”

    他认真地看着芜夜的眼睛，说道：“鵺神应该跟你说过，我差一点成了奥古斯塔的契灵，因为奥古斯塔是我的领路人，他有恩与我，我想报恩。”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吗，琉魄的气质很清冷，笑起来像雪落松枝，冷淡疏离。他惆怅地说“但是我无论怎么恳求，他都告诉我说，我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人你们类，很难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芜夜听后淡淡一笑，他说:“其实并不难理解”他继续喝了一口茶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想你成为我的契灵。”

    琉魄看着那个语气坚定的他，问：“为什么?”

    芜夜看着他说道：“因为我想要你自由。”

    “做了人类的契灵，妖族一生都会带着这个身份活下去，即使回到妖族，也不一定能服众，再何况还得和主人形影不离，这就像枷锁一样。奥古斯塔可能想着，与其做他的契灵，他更希望你能更自由更耀眼地活着，无论是平凡的妖还是须弥山主，都比成为他的契灵更自由。”

    芜夜灰蓝色的眼睛情绪复杂看着他，说道：“这可能是一种爱吧。”

    原来，你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意思吗?

    琉魄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奥古斯塔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死后，再也很少人类像这样与我有交集，对我好过了。”

    芜夜抬头，目光灼灼，他说：“也许有人比奥古斯塔更爱你，只是你不知道呢。”

    他的这句话好像风铃一样荡漾在琉魄的心里。

    琉魄的眼神闪亮，他就这样俏皮地看着芜夜，说道：“在哪儿呢，我为什么看不见啊。”

    芜夜笑得深沉而沙哑，他说:“爱一个人并不需要让对方知道”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磁性而深沉，感觉空气都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又清冷又暧昧

    突然，琉魄问他：“会是你吗？”

    芜夜听了这话怔了好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是。”

    两人的对话就这一次不动声色地试探里，结束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琉魄不由得就想到了千年前的日子，史书上几乎没人提到须弥山主琉魄曾经在人类世界待过一段时间，那是有人帮他抹掉了。

    那时候还真的有几个自以为是的人是地把他当成了孩子。

    他流落人间的时候，一开始过得挺凄惨的，像一个商品一样被卖来卖去，后来机缘巧合地被少年时候的奥古斯塔买下来，成了他的侍从。

    奥古斯塔是个有魅力的人，他的理想和人格总是吸引了其他强大的灵师追随，尤其以其中五个人为最。人们把他们和奥古斯塔并称为银庭堡六杰。

    这几个人平时看起来威风凌凌，地位不凡，其实私下里关系极好，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谈天。

    琉魄在还不是山主的时候，因为经在奥古斯塔身边，所以与他们也很熟，甚至经常一起开他玩笑，

    这些人完全把琉魄当成自己人。甚至把他当孩子，过来找奥古斯塔的时候也总不忘给琉魄带点心和玩具。

    后来，琉魄回到须弥山，篡权成功，成了新一代的妖界领袖。那时的他刚收服须弥山众妖，成立妖灵六院，此时正是妖族百废待兴之际。

    但是当时的须弥山灵脉根基不稳，他需要封山调养灵脉，此后也不知道合适才能再次开山，也不知何时才能重回人界。

    在琉魄即将离开之际，那几个奥古斯塔的至交也过来送行。他们是通灵师少正离安，符咒师伽西亚，学者罗杰斯，医师碎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