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楼正立只觉得背后一毛。

    明明眼前只是个还没有到十七岁的少年。

    但这种压迫感，却是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少年帝皇生气了。

    容兮的确是有些生气。

    此刻却还是笑着。

    “朕倒是不知道楼安之是犯了什么错，还需要打手板来教育他？”

    虽然这疯狗平时是挺疯的，不服管教，什么都想要干，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要跟你顶着做。

    有时候吃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但这几日正是要出征的日子，这人在她跟前还算是乖觉。

    这是她的人。

    为什么被教育了，她总要知道个理由吧？

    “陛下，臣有罪！”

    楼正立看着眼前的场景，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破罐子破摔，就要跪下。

    楼星散眼皮直跳，伸手一把捞住楼正立，想要示意自家老爷子别在容兮跟前瞎说。

    你那些猜测是能说的吗？

    这可怎么好给容兮听见的？

    “朕倒是想要听听，楼老几朝元老，又是何罪之有。”

    容兮没动，站在原地，黑发散落随着烛光摇曳，声音懒散却犀利。

    “臣没教好这等不孝子孙，尽是与陛下跟前宫人相恋……”

    楼正立被拉住，还一脸愧疚。

    楼星散刚才一直没解释清楚，还乖乖挨了板子。

    楼正立能不知道自家这混小子的德行吗？

    要是真没干出点出格事情来，就算是闹翻了天，他也不受一点委屈，那会这么乖，还挨板子的？

    这肯定就是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其实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楼正立爬的是龙床，乖乖受板子也就是让他老子安分点，至少出征之前别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谁成想，互相了解的祖孙俩这么一合计，互相误会了一个彻底。

    这回轮到了容兮。

    容兮：？？？

    这个事情稍稍有点复杂。

    容兮沉吟了一下，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是有些怀疑，缓缓的侧头问了一句。

    “什么叫做与朕身边的宫人有染？”

    楼星散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让容兮的注意力集中到他领口处。

    无声的开口。

    陛下，让您非要在这咬一口。

    咬一口还把臣给赶出去。

    都让臣露馅了。

    容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