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临朝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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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卢植兵败消息传回洛阳。

    “混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袁隗暴怒的问道。

    底下的探子垂着头:“卢植指挥不当,夜间行军落入了黄巾包围之中,最后寡不敌众,历经千难万险才最后逃了出来......”

    袁隗阴鸷的盯着他,脸色阴沉的道:“说实话!”

    探子犹豫了一下:“是,是袁术少爷领军。谁知那张角太狡猾了,早就设好了埋伏,一时不慎才......”

    袁隗沉着脸:“先前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探子跪在地上,低头微微瞥了一眼,家主已近在眼前:“是,是袁术少爷......”

    噗哧一声,袁隗拔出插在探子心口的剑,面无表情的道:“老夫才是家主,这你都不知道?”

    探子惊愕的捂着自己心口,鲜血渐渐渗透衣服,从指缝间流出。

    袁隗不在意的在他身上擦了擦剑,转身吩咐道:“拖下去,埋了。”而后想了想,“给几位世家家主下帖,今晚道老夫府上一叙。”

    “喏。”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道。

    刘宏静静的站在阁楼外,身后的张让低着头。

    他悠悠一叹:“竟想不到情势如此糜烂。”

    张让摸不清刘宏想要表达什么,只能默默垂手在一旁。

    刘宏伸出手,微风拂过手心,他面无表情:“起风了,该收网了。”

    张让点点头,都是自己早就准备好的。

    “陛下放心,从明日起将再无张让......”张让低声道。

    “把事情安排好再死。”刘宏淡淡的道。

    “是。”

    洛阳开始暗潮汹涌,几乎所有百姓都得知了卢植兵败的消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你们说,卢将军是怎么败的?”有人担忧的道。

    “这都不知道?那军营里有个叫袁术的骑都尉,哎呦,那可别提了,一意孤行不说,晚上想要袭营结果被对方抓个正着!”一旁路人解释道。

    “怎么可能?大小不过是个骑都尉,有这能耐?”似乎有人不信,对此嗤之以鼻。

    “呵,你要知道他的来头就不这么说了。”知晓内幕的人冷笑一声。

    “他可是当朝三公,袁隗袁司徒的嫡子!此次派出的监军五人有三人都是袁氏门生,那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聚众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要这么说还真是!

    “陛下怎么就把朝事交给这么个畜生手上!”有人愤愤的道。

    人群中有人冷哼一声。

    “兄台有何高见?不如说出来让大伙听听?”先前开口的人面有不满的道。

    那人也真敢走出来,抱胸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们:“在下暂且问你们几个问题!”

    “一者,陛下前脚病重,后脚圣旨就被颁布了下来?”

    “二者,陛下病重,为何独独见了袁隗老贼,其余大臣一概不见?”

    “三者,陛下病重之后,就由常侍张让把守宫门,所有大臣公卿一概不准入内,这是为何?”

    “最后一点,陛下突然病倒,谁又得势最大?”

    四个问题问完,那人掉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剩下的路人面面相觑,感觉背心一阵发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陛下一事还有隐情?

    众人细思极恐,而后纷纷散去。内幕说渐渐朝着整个洛阳散去,无数百姓都在揣测其中的真实性。

    翌日,袁隗有些疲惫的起身。昨夜为了给袁术他们擦屁股,和那些世家家主磋商好久,最终才达成共识。

    “卢植啊卢植,总得有人揽下责任,假如是你,至少不会死......”袁隗轻叹一声,悲悯的道。

    人在上朝的路上,袁隗皱着眉头,两旁的路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没有以往的敬畏,反而像是恐惧和...厌恶,袁隗感觉心里一阵膈应。

    到了朝堂,袁隗一如往常的和旁人寒暄,享受着来自各方的吹捧。

    “诸位,北军兵败,此事当如何处理?”袁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卢植指挥不利,应夺了他的帅位!”

    “不妥,应当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附议。”

    阳球眯着眼,冷漠的看着卖力表演的大臣们:“北军战败,真是卢植一人之过?”

    他站了出来,面色阴沉:“当初卢植领军,是谁保举袁术袁绍鲍鸿那三个酒囊饭袋?”

    “袁术贪功冒进,理应处死!”

    “自古以来,未有五位监军同时驻军,诸位真是好算盘!”

    “领兵在外,还要处处受人钳制,卢植焉能不败?诸位莫不是以为这天下是世家的天下?”阳球将笏板狠狠的砸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