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千古兴亡多少事,留得汗青照此名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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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待何时?”

    他在呼唤南斗殿之主,曾经号为南极长生帝君的伟大存在!

    战场上有闻此名号者,无不动容。

    但夏军没有时间欢呼,因为齐军仍在冲锋。

    曹皆仍然稳稳地站在戎冲楼车上。

    视野里并没有任何身影。

    声音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在命运的长河里,有一个身着冕服的模糊身影,行走在曹皆的命途中!

    模糊的身影有清晰的威严,他轻叹一声:“曹皆,到此为止。”

    声音里的意蕴如此坚决,那像是一种天理般的陈述,决定的是曹皆的一生,且再也没有转圜的可能。

    但是随着他最后一步的踏出,在这段命河里,突然掀起滔天的血色。血色如海,将这模糊的冕服身影所席卷!

    从始至终,曹皆都平静地面向战场。

    多少衍道强者的交锋,他并不移开一次眼神。

    ……

    跨过广阔战场。

    同央城楼上,奚孟府收回了目光。

    没有任何意外。

    他知道齐国人为此战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也一直清楚,仅仅靠长生君的出手,应无扭转战局的可能。

    但他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怀着软弱的期待,眺望曹皆。

    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

    武王准备的这一记后手,根本就无声无息地被化解了。

    他甚至不知道,长生君到底来了没有,到底有没有出手!

    “嘿,我突然想起来。”

    忽然出现的柳希夷,一拂袍袖,将一根撞落的巨大弩箭挥远,随口说道:“当年先帝战死后,我们举国死战,正好守了三十三天。”

    “你想说什么?”奚孟府问。

    “今年正好是神武三十三年。”

    柳希夷道:“我向来不喜那些龟卜卦算,只相信人定胜天。也不知是不是太老了,现在开始感觉冥冥之中真有天定。”

    他垂眸而叹,显得衰老极了:“那三十三天的努力,换来了三十三年的国运……而亡于今日矣!”

    奚孟府没有说话。

    大夏亡于今日矣……

    时至此刻,这已经是他和奚孟府看到的结局。

    尽管他们还在等待。

    ……

    ……

    平静的眼神,非是曹皆独有。

    若是把曹皆的脸,换成血污未褪的姜望,其实也不很违和。

    只不过是一双眼睛看着千军万马、名将雄城,一双眼睛,只看着自己追击的敌人。

    同样的平静,代表同样的笃定。

    青衫染血的大齐青羊子,提剑追逐夏国北乡侯已经很久。

    横穿整个桑府,一直追到了长洛。

    在这个过程中,他迫近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尚彦虎强行甩开。凭借着恐怖的肉身防御,尚彦虎生受了不知多少次攻击,仍然生龙活虎。

    众所周知,广平侯郦复的祖籍就在长洛。

    但人们说起长洛现今最有名望的人,还是第一个想到奉国公周婴,哪怕周婴的祖籍并非长洛——谁让他最出息的那个儿子,在长洛地窟一守就是几十年呢?

    周雄将来必定承爵,那么奉国公不是长洛人,又是哪里人?

    陆地瀚海贯入大夏,万里长河至此而歇,所以夏地历来就有龙兴之说。

    当年大夏定都贵邑,与长洛府相去不远,也有控扼长龙、雄视万里之意。

    长河东入夏境,一路雄流,是夏国西部最有名的风景,多少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不朽诗篇。

    但是这风景,到无定堡便止。

    这座以混金石为基础材料筑造的堡垒,矗立在壁立万仞的思归崖上。前人有诗言之,说是“长河至此思西回!”

    可谓险极。

    游人的脚步,到思归崖便止。

    无定堡以东,靠近长洛地窟的位置,尽数被划为禁地。

    常年有一支军队驻扎无定堡,人数在七千上下,论起个体精锐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冠绝诸府,只在镇国、神武二军之下。

    哪怕是齐夏战争进行到如今阶段,无定堡里也依然留有两千人镇守,可见此地的重要。

    长河蜿蜒,绕思归崖而走。

    崖面光滑如石镜,此时平静的长河如水镜。

    故而这里也有“双镜河”的名头。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划破长空,在广阔的长河水面,留下两道长痕。

    一路追击至此,姜望早有不妙的预感。他本以为尚彦虎是要逃往贵邑城,因而在追击的过程中,还有意地控制方位,提前阻止。

    但尚彦虎根本就西去不回头,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往贵邑城去的意思。如今更是一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