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应该站在这里，而应该钻进地底。

    他还想，要不要雇个人把自己一棒子打晕？或者打死也行，这样往日的一幕幕就不会在脑中反复播放——

    那样的舞蹈！四种，求偶舞！普通的进阶的疯狂的求欢的！他曾经，给霍承渊跳了一遍又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叶白猛地抱住头，羞耻得灵魂都要出窍，他觉得自己还是再穿越一次算了，他已经没脸待在这个世界上了！更没脸再见霍承渊了！

    但叶白越是想要放空思绪，曾经的回忆越是清晰，争先恐后地开始攻击他，那是霍承渊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谢谢你为我跳的舞蹈，你想表达的意思，我已经清晰接收到了。

    ——但建立那种关系，对我来说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我们相识才短短几天，对彼此的了解也不够深入，我实在没法这么快就做决定，否则对你也很不公平。

    ——如果你愿意等我，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可以回应你的求……呃，你的请求。

    ——对我们人类来说，忠诚是一项很可贵的品质，我做不到与人分享，如果你想选择别人，那你我之间也不必再进一步，继续维持现状就可以了，这就是我的答复和回应。

    ——我已经很认真地开始考虑我们的关系了，在这个前提下，你就算想给别人跳舞，能不能做得隐蔽点，至少别当着我的面？再来这么几次，我心脏真的受不了。

    ——你……真的认定就是我了吗？

    ——我接受你了，小叶。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

    “小叶！”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叶白身体一僵，他宛如生锈的齿轮般，一点点艰难地转过身，看到霍承渊远远朝这里跑来。

    他气息粗重，额头满是汗水，显然是一路快速跑来的。刚才小叶突然跑下山坡，钻进密集的人群里不见踪影，真是把霍承渊吓坏了，好在对方身上带着手机，用手机取得联系后，霍承渊立刻跑来了这里。

    “小叶。”见少年安然无恙，霍承渊终于松了口气，疾步走到对方身边，“你……”

    “霍承渊。”叶白突然打断了对方，他脸色煞白，表情僵硬，冷不丁问道，“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霍承渊愣

    了一下：“什么？”

    “我问你，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叶白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像是在紧紧抓着最后的稻草，微颤的语调听起来有点无助和可怜，“我……我是你的宠物，你是我的主人，是这样的，对吗？对不对？”

    “小叶，你在说什么啊？”霍承渊有点茫然，完全不明白小叶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们不是情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