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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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乳鸽汤、金银丝卷等等,还是御膳房的总管姑姑亲自来送的。
言语上毕恭毕敬,多有奉承:“侍巾若是想吃什么,万万不要客气,只管打发人往御膳房去,就是龙肝凤髓,咱们也尽力办到。”
沈廷尾巴竖起来了,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爽。
他到底年轻,早上醒来高烧就转成低烧,胃口大开,吃空了早饭,又填进去两盘子糕点,御膳房见他爱吃,又送来几盒来。
沈廷没等高兴多久,太后身边的宫人便来了,掌事的大姑姑一双吊梢眼,尖嘴高颧,看着就不好相与,她傲慢又冷漠地冲沈廷微一屈身:“沈侍巾,太后有请。”
这态度,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沈廷还没来得及叮嘱温书去找萧乐,就被大姑姑带着的几个小内侍架起来,半胁迫半请的带出了门。
掌事姑姑看沈廷时时回望,拖延着,冷哼一声:“侍巾还是别等了,陛下刚去上朝,下朝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后,等陛下来撑腰,你怕是等不到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萧乐极力隐瞒昨晚沈廷派人去请她的事,但后宫耳目众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见着温书往御景殿方向去,又多嘴多舌的。
太后在前朝后宫都能插上一脚,稍一打听,便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了个清楚,他向来见不惯后宫侍君恃宠生娇,一早趁着萧乐不在,叫人带来沈廷,预备敲打敲打。
沈廷一到,就受了好大一个下马威,太后端坐上首,手里捻着佛珠,神情淡漠,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沈廷被他们摁着跪下,他心里窜起一股火,拳头狠狠握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掌心肉里。他这辈子也就期末考试时候跪过孔子,什么狗东西配让他跪?
算了,他忍着!
昨天萧乐说前朝后宫这位太后有不小的权力,自己冲动容易带来麻烦。
但沈廷心里还是不服管,他最烦这种装逼的人,拽给谁看呢?
他低着头,白眼翻得快把眼睛翻出来了。
忍一会儿,他就忍一会儿。
约莫跪了两刻钟,他的膝盖就疼得厉害,忍不住揉了揉,脊背却还挺得笔直。在太后这老狗东西面前,他输人不能输骨气。
温书眼皮浅,动不动就爱哭,看太后还在闭眼搓佛珠,丝毫没有叫沈廷起身的意思,心疼得不行,流着泪磕头:“太后大人,我们侍君今日还在低烧,身子弱,请太后大人念在沈大将军尽心尽力辅佐陛下的份儿上,饶过沈侍巾一回吧……太后大人……”
他“砰砰砰”磕头一下比一下重。
沈廷听他求人就来气,看那个太后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来气,骂道:“你求什么求?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就滚回将军府,别丢我的人。”
沈廷脾气绝对说不上好,在这种侮辱他人格的事上,宁折不弯,绝不求饶,太后既然爱让他跪他就跪,总归不能叫他跪死在这里。
太后眯着眼睛冷笑:“沈氏,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骨头倒是很硬,哀家瞧外头太阳不错,你就去外面跪着吧,看看能不能晒晒你这一身傲骨。”
沈廷还未来得及自己起身,便被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抓着肩膀,挟到外头,狠狠将他摁下。
猝不及防,又没有什么缓冲,夏日衣衫单薄,沈廷的膝盖重重落在大理石上,疼得锥心,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上。
十七正年少的时候,之前节食瘦得又厉害,腰细细的一把,整个人伶仃可怜的,看着凄惨,却有几分被凌虐的美感。
沈廷撑着手肘,咬紧下唇,忍痛把身子直起来,又试着站起来。
不出意外,依旧被两个宫人摁了回去。
“什么时候求饶了,什么时候再站起来说话。”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一点儿也不像萧乐的亲生父亲,二人容貌相去甚远,沈廷就对他更没有好感了。
沈廷快要把下嘴唇咬出血,都不吭一声,谁先求饶谁是狗。
什么东西,不明不白就把他叫过来罚跪,万恶的封建社会。
又跪了两刻钟,加起来有半个时辰了,太后搓佛珠都搓得厌烦了,却还没等到沈廷的一声求饶,他走出去一看,沈廷身体晃得跟个不倒翁似的,见他来了,立马把搭在胸前的发丝甩到背后去,满脸桀骜不驯,连装温顺都不装了。
“狐媚惑主的东西!哀家方才给你机会,让你静跪思过,不想你竟半点不知悔改!”
沈廷的嘴绷紧成一条线,他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他是“狐媚惑主的东西”:“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太后说的狐媚惑主,我不知道。”
“还敢顶嘴?昨日才听沈侍巾将男德挂在口上,《男则》《男训》想必也背得熟练吧?真不知自己犯错还是假不知?
先是让位份高于你的虞奉栉向你道歉,恃宠刁蛮,冒犯上者这是罪一;昨夜又称病争宠,献媚妻主、嫉妒不容人这是罪二,今日顶撞哀家,这是罪三,你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