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隅放下注射器，脱掉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他妈是变态吗？把人弄成这样？”

    季杨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着烟没说话。

    付东隅和季杨川是多年的好友，最近刚接手自家医院，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如此身心俱疲还要半夜来收拾发小的烂摊子。

    想想就气得发笑。

    见季杨川没说话，付东隅继续道：“这抑制剂是新型药品，虽然能控制这种不正常发情的状况，但也会有一些副作用，也就是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季杨川倏地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地盯着付东隅。

    付东隅瞥了他一眼，“哟，现在开始关心起人来了？刚才是谁把人差点搞死的？”

    “少在这教我做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包了个刚成年的男高中生，”季杨川反讽他，“论禽兽论变态，哪儿能比得上你们这种外科医生。”

    被说中的付东隅也不反驳，只能装作没听见季杨川的话，“后遗症就是可能会损伤腺体神经，对标记过他的alpha没有认主能力。”

    “比如……下一次，他可能就会十分排斥你的临时标记以及终身标记。”

    季杨川眉头紧锁，将手中的烟用力捻灭在烟灰缸里，“谁发明的这破玩意儿？赶紧倒闭吧！”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反正，许闻喆也不会反抗他的标记，就算是再疼，他也会忍着。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能想到你还给人下/药呢？”说着，付东隅指了指床上双目紧绷的许闻喆，“人家都对你言听计从了，你这是何必呢？”

    季杨川也觉得自己疯了，他不能忍受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许闻喆居然骗他，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呆了一整个晚上。

    季杨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付东隅，付东隅啧了一声，取下眼睛上的无框眼镜挂在胸前，揽着季杨川走到了落地窗前。

    “叶凛寒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你放在眼里？”付东隅拍了拍季杨川的后背，勾了勾唇，“omega这种东西就是谁对他好一点他就跟谁走了，你既然做不到给许闻喆一点喜欢，那你就给他钱，给他房，给他车啊。”

    “这些omega不都这么虚荣吗？你看看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为什么？用钱砸啊！许闻喆跟了你多少年？你至少给人买套房子配辆车吧？”

    虽然季杨川觉得付东隅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两年来，他没在钱上面亏待过许闻喆，但是许闻喆却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件衣服，一部手机也用了三年还没换过。

    由此看来，许闻喆根本不是为了钱。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付东隅就准备离开了，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对了，你公司有什么好的剧本给我留个名额，我正在追的一个omega想拍戏，我答应了给他找个好角色，他就陪我睡一晚。”

    季杨川没理会他，反而是翻了个白眼。

    他走到床前用手背摸了摸许闻喆的额头，却摸了个寂寞，什么也没感觉到。

    索性弯腰用额头抵住额头给许闻喆测试体温。

    刚才付东隅说了，许闻喆烧可能会反反复复，让他注意点，在这鸟不拉屎的郊区，除了他付东隅可能再也喊不来其他医生了。

    额头贴着额头，季杨川才发现许闻喆的睫毛还挺长。

    虽然许闻喆的体温是正常的，但季杨川这时候却不想退开了。

    许闻喆的嘴唇有些发干，虽然注射了高强度的抑制剂，但身上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白桃味儿。

    这时，许闻喆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他挣扎了一下，不愿意和季杨川额头贴额头。

    季杨川：………

    他又掰正许闻喆的脸再次贴了上去。

    这一次许闻喆挣扎的还要厉害一些，索性换了个姿势睡觉。

    季杨川有些生气。

    “疼……先生……”许闻喆低声呢喃。

    季杨川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的手，寻思着刚才自己也没用劲啊？怎么就疼了。

    “哪儿疼啊？”季杨川问。

    紧接着，许闻喆又说：“心疼……”

    咯噔一下，季杨川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他当初娶许闻喆确实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跟秦泽的一样。

    他把这场婚姻当作和季老爷子赌气的工具，而许闻喆却是真的因为爱他才甘愿当个替身的。

    他回想起刚认识许闻喆的时候，他们也是有一些发自内心的快乐的。

    那时候他们是平等的，尽管许闻喆一直有些自卑，而他季杨川又太傲。

    后来，两人其中一个一步一步试探对方的底线，另一个又一次一次的让步。

    两种处于两极边缘的性格，中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不平等。

    -

    许闻喆再次醒来后，发现手已经恢复自由了，全身上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