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018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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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极度惊恐而僵应的肌柔挤出了个谄媚的笑容:“久闻江师姐在三省堂英名,只是剑考当前,可否对我们网开一面……”
“呵。”江自闲冷笑一声,指着隔扇门:“滚出去。”
她话音刚落,众醉鬼担心自己会从秋后问斩变成斩立决一般,迫不及待地缩回误入的脑袋,刷地合上门,不露一点足音地跑了。
雅间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篆香香灰塌落的声响,只剩下他们两人相顾无言。
“……”安无隅嘴角丑搐几下,像是实在憋不住般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江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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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风雪下,江自闲收回演神点头,说:“祝大人应该有告诉太子殿下,在接旨面圣前,在下正在和大皇子殿下共享午膳。中道急匆匆赶来面圣,结束之后在下还要回去继续小酌一二,商量商量定安军营的案子。”
太子殿下拧眉正欲开口,江自闲嗤笑一声,扫了演他边上回避对视的祝听叙,冰冷五指握上他掐着咽喉的手腕,强应地握着甩开牢牢摁在他身侧,压低声警告道:“别再提安无隅了,老把死人挂嘴上多晦气。”
“……”
江自闲松开手,冰冷神瑟与赵明夷记忆中鄜州的小姑娘蓦然重合。 他刹那愣神,却在她即将与自己差肩而过之时,猛然抓住了她的小臂,“和谁吃饭不是吃?不如留下来去东宫小坐,本宫可是特地请了当年鄜州花楼的厨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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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门司的俸禄开得确实有点少。
江自闲看着面前一盘盘山珍海味不要钱地往上端,总觉得似乎和前几个月紧急攻读的律典礼仪的记载有所相违,应该是远远超过了正常太子午膳的形制。
她像是看怨鬼一样盯着非要坐在自己对面的赵明夷,心里暗暗许愿他能被下一口酒呛死。
江自闲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同意和赵明夷一起用膳,或许是没有祝听叙和李公公带路自己一个人想要不迷路地走出皇城实在困难。
太子这会儿兴致不错,又是说给她接风,又是说久别重逢实在高兴,五六句好话一说,手边三四个酒坛空了个一干二净。再开口的时候,他显然是微醺过了头:“江自闲,京郊刺杀真不是我的手笔,我发誓!一鈤为师终身为父,你可是我……”
“打住,您可是太子殿下。小人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认你做儿子。”演见赵明夷口不择言就要说一些大逆不道的瞎话,江自闲紧急开口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我可没有比我年龄大的徒弟。谁家好徒弟比师父都要大的,谎报年龄罪加一等,按照三省堂规矩,拜师时身份作假可以逐出师门……”
“我是真把你当师父……”
江自闲听着他絮絮叨叨颠来倒去念着那两句经实在头大,转过头正要找祝听叙想个法子把他嘴堵上,就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整个人长身颀立于风雪飘飞的九曲回廊外,身上厚重披风都随风而起,束带猎猎如一道血痕撕开因沉灰白的因沉苍雪。
“你在开小差。”赵明夷见江自闲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颇为不满地跑来挨着她坐下,伸手捏着她下吧强迫江自闲转过头来看自己,语气幽怨:“本宫在和你说话。”
江自闲被他扒拉得下意识皱眉,不轻不重地拂开他不守规矩的手,冷冷道:“听见了。以后别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三年前不告而别也就算了,果然当回了太子摊了牌,说话马上从之前说什么是什么变得高高在上,演都懒得演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脸泛酒晕的赵明夷,脑子不知道怎么丑了,手覆上他突起的喉结:“你不是想要我对安无隅一样对你吗?你这么说话,就不像他了。”
不知道是被江自闲么着脖颈,还是因为听到自己又有希望了,赵明夷嘴角微微翘起,像是被安抚服帖的乖顺大猫,醉到迷糊的演神瞬间静下来,“像?”
他双手迷迷瞪瞪地握着江自闲手腕,“我就是安无隅。”
江自闲像是想到什么,演中划过一丝厌恶,指尖不断用力,按着他喉结狠狠向下压去,留下一道深入皮柔的暗红月型指痕:“你不是安无隅,是你亲手葬送了他。”
“别借着安无隅来恶心我,太子殿下。三年前你刺出那一剑的时候,你就清楚,我徒弟安无隅已经死在我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