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设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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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转身追人去了。
天黑成这样,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呢,他提出来的,至少得将人安全送至东厢罢。
这会儿,他并顾不得四爷数落了。
胤禛一张俊脸似冻住了般,听着苏培盛声音虽急却还是轻声细语唤道:“格格您等等奴才。”
“......奴才送您去东厢。”
“啊,格格您怎么哭了!”苏培盛尖着嗓音惊呼,他有意帮扶着,声音也就大了些。
榻几上翘着腿的男人,再坐不住了。厚底子的长靴“啪”一声落在了地面。
胤禛长腿长脚,三两步便到了门帘处,大手挥开了硕大缝隙,挺拔的身躯不矮分毫,直直撞开了厚实的门帘,到了外间。
苏培盛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轻声细语劝慰的人儿,便被主子拦腰抱起了。
伴着姑娘的软糯的惊呼声。
男子步履沉沉,钻过了门帘子。他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况且抱着人呢,也没有手。
就着怀中人软软的身躯,撞开了门帘子。厚实的门帘落下,恰砸在了茗鸢玉簪上。
碧色的玉簪“当”一声落在了地面,碎成了两截。
如瀑的青丝散落,掩住了怀中人儿微勾的唇角。
平安居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她早不想待了,可怎么走得好好设计一番。若如了这人的愿,拎包入住海棠院,大抵不出两日便被忘的干干净净。
没有了他,她便只能依仗姐姐了。可姐姐,是个肉眼可见靠不住的。
她没得选!
想及了这些,茗鸢微不可觉叹息了声,用力眨巴着眼睛,挤出了些许泪意。
偌大的外间,一时之间只剩下苏培盛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带笑退出了屋子,仔细掩好了门扉。
.....................
胤禛轻手轻脚,将人搁在了榻上。
小心拨开了姑娘,被墨发掩住的眉眼。他气呼呼想到,他这辈子的小心翼翼都用在了她身上。
夜色如许,茗鸢侧着小脸,以手抵唇,长长吐息着,间歇的,几声呜咽似猝不及防般从口中溢出。
她索性咬紧了薄唇,小手抵得更深了。
胤禛就近坐在了chuang沿上,放轻了声音问:“怎么,不喜欢本王的安排。”
这话落下,茗鸢面上闪过丝惶恐,顶着男子迫人的气势,她肃正起了脸,轻声答:“喜欢。”
并着附带的几声哽咽。
难过、伤心这类情绪,越是压着便越是压不住。
就如佟额娘病重那些日子,他怕佟额娘伤心,回回去探望都忍着不哭,可哪里能忍下来呢?
便是她这副模样,不敢呼吸、不敢说话,喉头哽得僵掉了,咬牙硬扛着。
胤禛伸手,捉住了她小手,轻轻挪开了,道:“说说,为什么哭?”
他捉住了这只,姑娘转过脸,举起了另一小手,又抵了上去。
胤禛轻呵了声,嘴角不觉噙上了笑意,大手不由分说捉住了她抵唇的小手。
就这么控着人,问:“还老实么?”
茗鸢眼泪汪汪看着人,轻点了点头。他瞧着她模样,好说话的松开了手。
男子的手甫一松开,姑娘薄唇微张着,大口chuan息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等着人呼吸平稳了,胤禛又问了遍,“为什么哭?”
茗鸢眸光闪了闪,声音哝哝的,道:“呛风了。”说着,便撑着坐起了身子。
澄澈的眸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红松木地板上松软的地褥,虽抿着唇没说没什么。
这架势,还是要走的。
呛风了?胤禛抬眸看了眼并无一丝风的夜色,凝眉沉思了须臾,道:“海棠居偏远了些,却不缺什么。钮钴禄氏是个聪明的,你们会相处的来。”
反观梨花院,耿氏、金氏、宋氏,各有依仗,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服谁。
要怎么过日子呢?
倒是可以单住一院子,可若不是海棠院这样偏远没人愿意去的,太扎眼了些。
茗鸢眨巴着眼睛反应了会,钮钴禄氏,乾隆皇帝生母,雍正朝最大赢家。
她与她同住?
她出来时匆匆听了一耳朵,只知道什么“海棠院”,什么“明日”、“病好了”一类。
连海棠院偏远,还是刚听这人说得。与钮钴禄氏同住,略略震惊到她了。
正史与影视剧,皆不可参考。
人怎么样,还得见了再说。
她想着轻着嗓音道:“茗鸢愿意住海棠院。”
“那哭什么?”胤禛问。
“才一日,茗鸢与您便要分开了。”她说,眉梢眼角都是,您才说过,要一起生活的委屈。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