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为了安慰被噩梦吓到了的宿主, 系统做出他的努力。

    他带着宿主去了广受好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和南微白一起享受了酒店自带的全套服务。包括早午晚饭、SPA、高层露天游泳池……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放松。

    到了晚上八点多，两人回到房间。关上灯。窗外是五十层楼下的城市灯火, 明灭交替, 霓虹炫彩。隐隐映出屋内的装潢。

    昏暗总是让气氛多一些暧昧，两人坐在窗前的长沙发上，手不知不觉自然相牵。靠近时，呼吸间也多了温柔暖意的缠绵。

    再往深里缠绵，起伏丘壑，指尖上黏上近乎烫人的灼意。温水转为热水的滚烫，远处城市灯火投来昏沉的光，影子映在丝绒地毯上, 缠在一处。

    贴着耳朵, 系统悄声问道：“要看我的信息流吗？”

    南微白：“绵绵夸过好看的那个信息流？”

    系统：“不一样，和AI绵绵只是正常的信息交流，她说的好看, 是信息处理流畅好看。现在我想给你看的是另一种用途的——”

    系统手一招，电子操控的挡光窗帘自动拉上，屋内有一瞬的漆黑——

    而后是华彩渲染，无数的银色的蓝色的青色的01010101数据流汇聚起来，像溪水一样分流汇合，又像银河一样奔腾流转。像是具现化的超高能量子计算机。

    太炫目了, 南微白都没心思吐槽系统这近乎夜光手表的表述——她的眼前已经被流光溢彩占据。

    系统侧着头，在她身旁再次开口, 语调有些低，蕴含着呼之欲出的未明之意。

    “人类的交互方式一般只能带来十几分钟的欢愉，再长的记录里也只有两个小时——而我现在展示的信息流是用来求偶的, 如果对方被信息流所吸引，那就可以询问，是否同意进行信息流的嵌合。第一批次的嵌合往往会耗时十个小时。所以，宿主大人，你同意吗？”

    南微白：“很难有生物看到眼前的信息流会选择拒绝。”

    大概是委婉的同意需要转一层才能听明白，系统愣了一下：“所以是同意的意思吗？——好的！”

    指尖穿过指缝，十指紧紧相扣，缝隙一丝都没有留下。一人一系统相对倚靠着，亲昵地贴上额头，鼻尖相贴。

    一瞬间，暂时无法用21世纪科学解释的事发生——南微白也找到了她分类在求偶那一块的信息流，藏在脑子某块角落的，被系统的信息流勾了出来。

    相贴的额头就此分开，南微白默默看着，她脑中勾出的信息流，和系统的信息流纠缠起来。光彩绚烂，明明都是相似的蓝色调，却偏偏很有几分火花四溅的意思。

    呆看着有点傻，但是，南微白在和信息流隐隐约约的联系中，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出些共鸣，相缠相爱，相互温存。

    这种共鸣感在信息流回归本体的一瞬间攀上巅峰。这一刹那，系统探身吻住她，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闷哼声。

    ——而后他们两人都颓力倒在了沙发上，发丝散乱，呼吸灼热。

    意识完全被占领了，舒爽、酣畅淋漓、手指尖都不想提起的舒慰的懒洋洋的倦怠感……

    南微白费劲地抬起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想了半晌，控诉道：“这真的太犯规了，怎么会、怎么会……”

    系统：“对不起，第一次或许有点太激烈了。或许适应之后会比较好，宿主大人还要再来一次吗？”

    南微白：“……来吧。”

    信息流确实是很妙的存在，连接的脑神经可以通过脊椎联系全身，在精神上真正做到缠绵不休。

    不仅是精神上缠绵，躯体上甚至也会有一些反馈——当然，很难说没有系统在信息流之外也和她耳厮鬓磨的功劳在。

    第二天，系统哑着嗓子要客房送早饭到房间，可以的话顺带换下床单。

    11、

    系统的身份问题挺好解决的，挂在南微白的户口下，身份定“其他”。有户口本后，凭着户口本办身份证，搞定。

    不过系统沉思了两天后，一天忽然问道：“绵绵有户口吗？我记得没有。”

    南微白：“是的。”

    系统：“那以后如果想生孩子的话，户口是不是不方便？”

    南微白：？？？

    系统连忙道：“信息流结合有时候会引发融合分化，融合分化会形成新的信息流，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孩子。”

    南微白：“就是作为信息流在附近飘吗？”

    系统：“如果有的话，我会让孩子跟着我的信息流进我的存储区。等孩子年龄大一些，需要有载体安置学习之后，到时候再安置到附近。原先我想着可以直接放电脑上，根据最近对互联网上奇怪名词的了解，感觉孩子放在电脑上不太好。”

    南微白：“奇怪的名词？例如……午操？”

    系统：“停——我本来都要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