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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辟邪,减少鬼气的侵蚀。”

    郁熹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看向时雨疑惑道:“鬼气真有这么厉害?”她虽然知道江东城就是因为鬼气弥漫,才人丁稀少到近乎空城。

    她也不是没在灰雾四起时出过门,只是除去冷了点也没其他感觉。

    时雨想起在墓穴里郁熹也能行动自如,视线落到她额上看不出丝毫黑气,不由抬手:“郁姑娘,伸手,我替你看看脉。”

    郁熹依言伸出手,等感受到腕上传来的热度,不由诧异地看了时雨一眼。

    “脉象浮沉适中,沉缓有力,除了略有血气不足,还算康健。”时雨探得认真,没注意到郁熹的视线。

    正当他想输送微薄的灵力,确保鬼气没对郁熹造成影响时,指尖下的手腕突然缩了回去,随后两只还散着热气的手掌,毫无预兆地贴上了他的脸颊。

    “时雨,你看着怎么越来越像个人了?”

    郁熹托着时雨的脸左看右看,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物品,忍不住伸手上下摩挲。

    触感温热,肤质细腻,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原先粗糙的纸面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近乎完美无暇的人脸。

    将脸看了个仔细,郁熹又稍微退开一点,视线落到了时雨的耳朵上。轮廓分明,晶莹柔软,尤其是耳朵尖上泛起的一抹粉色,瞧着格外生动。

    “咦,我什么时候在耳朵上还扑了颜色?”郁熹伸手想摸一下耳尖,只是还没碰上,时雨察觉到她的意图,往旁边一躲摆脱了郁熹的桎梏。

    时雨腾地一下站起来,先前被摸过的地方隐隐发热,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郁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好好好,不亲,不亲。”郁熹一心研究时雨身体上的变化,站起身来凑近半步,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是整个身体都变化了吗?让我看看里边。”说完毫不客气地想扯开他的衣领。

    像是被郁熹的虎狼之词惊到,时雨竟愣了片刻,等丝丝缕缕的风从领口灌入,才猛地捏住郁熹还在动作的手,双眼下意识睁大了些。

    “郁姑娘,住手!”时雨慌得连用灵力将人震开都忘了,只一心从郁熹手里扯出他的领口。

    于是小芽不小心敲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郁姑娘腰带松垮,正主动剥着时公子的衣服。而时公子衣领微敞,隐隐可见玉白的锁骨,正双手包裹着郁姑娘的手掌,欲拒还迎。

    面对这等活色生香的场景,小芽只愣了一秒,立刻以极高的职业素养迅速关上门,还不忘欲盖弥彰地丢下一句:“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郁熹被吓一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时雨趁机扯出自己的衣物,退后两步背过身去,飞快地整理好领口。

    放下空落落的手,郁熹脱口而出:“你怎么不锁门?”

    要命,突然冒出个人,差点没把她吓死。

    时雨还没开口,反被质问一句,又想起自己是为了避嫌,故意将门虚掩着,却没想到头来是自找麻烦。

    想了半天,时雨只丢出两个苍白的字眼:“忘了。”

    被这一打岔,郁熹也没了继续查看的心思,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直截了当:“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她又不傻,不论是外貌变化,还是那把劈开寒棺的灵剑、止住火势的落雨,绝不是之前的时雨能做到的,倒是有几分他刚醒来时的样子。

    更别说李明嘉最后提醒她“小心时雨”,连红阶鬼都有些忌惮,难道时雨身份不一般,他找回记忆了?

    时雨毫不意外郁熹会有此一问,不如说他早就在等着两人开诚布公,只是在回答之前,他先问了一个在意的问题。

    “在墓穴时,我观郁姑娘能与两位李姑娘正常相处,为何活人却不行?”时雨注视着郁熹,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郁熹嘬了口茶水,娓娓道来:“人的情绪复杂又反复无常,不像鬼已经死了一轮,能不问来处相对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活着的人,哪怕是平等地想让每一个人去死。”

    说到最后郁熹像是觉得好笑,微扬唇角。但在时雨眼里,她远不如表面这样轻松。

    时雨不知她的过去,却能感受到郁姑娘以前并未得到多少陌生人的善意,甚至遭受过无缘无故的恶意。

    但她也只是避开,最多在麻烦找上门时,再狠狠反击回去。只要别人不招惹她,她不会渴求、不会怨怼。

    无端让人有些心疼。

    时雨垂眸,放在膝盖处的手捏成拳,脊背也寸寸绷直,面上却还是一派平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体内灵力恢复不少,却还是记不起之前的事。”

    “或许我同李小姐一般,是被姑娘的纸扎人吸引而来的孤魂野鬼吧。”

    有李小姐的例子在前,这样推测倒也没错,郁熹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不知更接受时雨是纸人精还是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