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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和纸扎人成亲后》 

    自打将人迷晕封进墓穴后,卿绍逸命人在外边给他准备好桌椅用具,几乎从早到晚守在这里。

    对于亡者复活一事,虽然他不能确信,到底是存了一份希冀。

    毕竟哪怕世间女子众多,但他在廖锦文身上花费的时间和心力,让她已经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

    卿绍逸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身世还是脾性,廖锦文都极符合他的要求,几乎不用怎么花费心思,就能让她死心塌地追随他、依赖他。

    尤其是她每次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总能让他获得莫大的满足。即便爱慕他的人众多,但都不如廖锦文爱得纯粹。

    所以他愿意不纳妾,给予她莫大的殊荣,愿意将一个丈夫的责任做到尽善尽美,让廖锦文获得世上所有女子的钦羡。

    他以爱为笼,用时间浇灌,培育出一朵只能依附于他,否则便不能存活的娇花。

    娇花越来越美,越来越夺目,他想是时候摘下来,却没想在他准备好之前,出了意外。

    小舟那次不是他故意的,只是廖锦文闹了点小脾气,他追上去打算随便哄哄,却没想引来了水鬼作祟。

    他设计的落幕,远不会如此简陋寒酸,他定会让他的娇花枯萎得光彩夺目、惊心动魄,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凋零。

    但在那一刻,他还是看见了,看见了在脑海里勾勒过无数次的惊艳脸庞。

    生死关头,那双向来柔情似水的眼里,依旧只倒映出他的身影,却带上了一丝坚定和决绝,泫然欲泣,如梦似幻。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七岁的夜晚,他站在马车上,眼睁睁看着山匪即将对着父亲刺下致命一刀,看着母亲不知从哪生出的胆量和力气,推开了制住她的山匪,用身体挡在父亲面前。

    刀刃的反光闪过他的眼睛,下一秒带出一朵巨大的血花,他明明就站在母亲的对面,却见她挣扎着看向父亲,眼里全是他的倒影。

    美,好美,像一只坠落的彩蝶,那一刻他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看得见母亲那一双依恋的眼睛。

    正如廖锦文落水的那一刻,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完全绽放名为爱意的花朵。

    她为他而死,无怨无悔,她的爱意只属于他一人!

    现在想到那一幕,他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仿若每一寸肌肤都流淌过汩汩清泉,极尽欢愉。

    当墓室打开时,他承认,那一刻他竟然在期待,期待重新见到独属于他的娇花。

    石块四溅,在飞扬的尘土里,卿绍逸看见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同他梦里出现千百回的人十分相似。

    飞灰渐消,四周归于寂静,等看清那人的模样,卿绍逸不自觉地站起身,原本还握在手里的茶杯滑落在地,四分五裂。

    “锦文?”这两个字从唇齿滚落而出,像是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

    卿绍逸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跳一声一声地鼓动,喧然作响,让他不由上前两步,指甲嵌入掌心。

    这两个字像是咒语,让原本还僵坐在棺材里的女子,缓缓转动眼珠,像是被声音吸引看向来源。

    下一秒,冷淡的五官骤然灵动,古井无波的眼里迸发出耀目的光彩,将对面那人深深映进了瞳孔。

    “逸哥哥?”

    在这一刻,卿绍逸无比确信,棺材里的女子正是他倾心浇灌的娇花。

    “逸哥哥,你没事吧!我记得舟下有水鬼,我,我好像跳了下去?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棺材里面!”

    廖锦文一脸惊慌地想从棺材里爬出来,却被疾步靠近的男人揽住手臂,利落地从里边抱了出来。

    “你回来了。”卿绍逸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紧张和惶然。

    直到触碰到温暖的体温,熟悉的触感贴上脊背,一颗吊起的心才缓缓回落。

    “日后不可再如此冲动。”

    廖锦文回抱,头埋在卿绍逸的肩窝处,声音从中间闷闷地挤出来:“哦。”脸上却悄无声息地扬起一个微笑。

    两人贴得极近,她能察觉到卿绍逸微弱的颤抖,敏锐地知晓他的感情变了。

    当谁更害怕失去,谁就成为了猎物。

    但这还不够!

    身上散发出丝丝鬼气,廖锦文的声音落在卿绍逸耳里,显得格外飘渺又勾人。

    “逸哥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当时我好像落水了。”

    最后几个字咬得缓慢又轻,足够卿绍逸再次回想起让他战栗的那一幕,在鬼气的侵扰下不断加深,直至成为记忆里的一个锚点。

    只要想起那时她的脸,卿绍逸心里就会涌现出满腔的柔情和悸动,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里不断加深对她的爱。

    廖锦文轻声呢喃,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每一个字都在卿绍逸的心上泛起涟漪。

    “你看我眼角的红痣,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