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去。

    那人衣着富贵，想来就是王大虎的三大爷吧。

    不过看着有点年轻，齐宝也没多想，便招呼着：“大虎！”

    可能是他声音太大，吓得王大虎一个激灵，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

    “怎……怎么了？”

    “你三大爷还挺年轻。”齐宝随口说了一句，就步入正题，“这里人太多，你有没有其他近路走，我想绕过去。”

    王大虎自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无比熟悉，急切地拉着齐宝往人少的地方走，道：“跟我来。”

    两人进入一个香粉店铺，与店家打了招呼后就直接去了后院，后院有个小门，能直接通到河边。

    商铺将街边的吵闹声隔离开，河边倒是静悄悄的，风吹过来还有些冷。

    “不是我三大爷。”

    齐宝疑惑地看向王大虎：“什么？”

    王大虎犹豫了许久，最终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木灰色泛旧的锦袋，锦袋鼓囊囊的。

    齐宝知道这是王大虎的钱袋，有些不解，“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里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先拿着用，明日你就离开这里。”

    “你脑袋进水了？”

    “这钱不管你买灵兽蛋，还是买什么，总之你明天必须离开这里！有多远跑多远。”

    听这么一说，齐宝也严肃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灵兽阁起火前镇店之宝丢了，这火又来得诡异，上头有人怀疑是盗窃者故意为之，现在正在排查。”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偷！”

    王大虎恨铁不成钢：“刚才我打听到消息，两家店铺起火，就你我二人活着！怎么不关你的事！”

    “活着就是最大的嫌疑！”

    “我还能去我三大爷那里避避风头！”王大虎掐住齐宝的肩膀，急得要死，“你怎么办？你要是死了……”

    王大虎松开齐宝：“不行，我这就去找我三大爷，让他也护下你！”

    齐宝行得正坐得端，倒也不担心，再者，真有危险他自然能提前察觉，早早离开，倒也不那么急，他叫住王大虎：“你先别急，咱们先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万一碰见还能搭一把手。”

    “都这关头了！你还有空关心别人！齐宝！你是不是天生脑子缺一根筋？别人死不死伤不伤，跟你有屁的关系！”

    “你不懂。”齐宝抓住王大虎，“他们是人，不是天生地养的，你想想他们要是死了，他们的父母该有多难过。”

    哪怕他们这种天生地养的东西，受伤了也是会痛的，死了也一样会步入轮回。

    每每想到这里，齐宝就忍不住地难过。

    王大虎气迷糊了：“行行行！就你善良！齐宝，你迟早得死在你那该死的同情心上。”

    齐宝倒也不恼，认真纠正道：“是尊重生命！”

    王大虎深吸一口气，将钱袋塞到齐宝怀里：“收好！”

    齐宝心道：大虎还在气头上，还是莫要惹他生气了，钱他先收着吧，等大虎消气了再给他。

    收好钱，齐宝从怀里摸出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石子灰扑扑的，像极了某些植物的种子，他将其中一块递给王大虎。

    “捏碎，抹脸上。”

    齐宝说着就将一块捏碎敷在脸上，他的脸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看不清五官，而后五官渐渐清晰，容貌却变了样。

    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变得硬朗，配着脸颊上的刀疤，看着就不好惹。

    王大虎惊诧道：“这是……”

    “易容。”

    王大虎也学着齐宝改变了容貌：“我还以为你当真不怕死，害我白担心一场，不过你这是什么东西？还挺好使。”

    他们穿过一家书斋，再次进入街道，这一位置刚好在灵兽阁正对面，街左右两侧黑压压的人群。

    灵兽阁的火势越来越大，大多人的目光都在灵兽阁，可仍旧有人注意到齐宝，因为齐宝站的位置实在是太显眼，脸上的刀疤被火映的更深更可怖，免不得旁人多看几眼。

    齐宝见那么多人看他，惊的心头发颤，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躲在门口。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灵兽阁门前的空地上躺着几只被烧得焦黑，奄奄一息的灵兽幼崽，以及几颗黑不溜秋的灵兽蛋，其中一颗更是裂开了口子，看模样不像是孵化的样子，更像是烤熟了。

    边上是一个抱着蛋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小孩脸上脏兮兮的，似是被火烧过，胳膊上腿上都是伤，看着颇为可怜。

    这人齐宝认识，正是灵兽阁掌柜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姑娘，往日里穿的粉粉糯糯的，漂亮的像仙童。

    现在灵兽阁被烧，掌柜的生死未卜，这小姑娘以后怕是不好过。

    眼下就无人在意小姑娘的死活。

    王大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