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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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凉薄》 

    回到宋府时天色已晚,宋礼鹤去宋老夫人房中,林黛与春桃走在路上,春桃犹豫再三,还是如实说:“姑娘在庄子上孤苦无依,早猜到年岁一到便要嫁人,为不被逼迫,只能多结识一些家境还算殷实的郎君留作退路。”

    林黛无语凝噎片刻,无奈极了:“既有退路,为何还要找上我来逃跑?”

    春桃提起这个就来气:“姑娘的画像一被宋府瞧上,消息就传到庄子上了。宋府门第高,二郎又与京中姑娘有婚约在身,他患上眼疾,姑娘自然不愿嫁,可是信寄给那些郎君,都无一回信。”

    林黛却捕捉到:“那些?”

    春桃摆摆手:“你不必忧心,只有窦科与江尧见过姑娘,旁人一听宋府的名号就怕了,只有窦郎君还算仁义。”

    林黛回房早,上榻却迟迟睡不着,总觉得被彻底坑了。

    春桃对她没有全盘托出,想来张妞为自保,定然欠下不少桃花债,若日后那些人都找上门来,她百口莫辩,第一个没好果子吃。

    听到开门的动静,林黛连忙不再胡思乱想,闭上眼装睡,又想起宋礼鹤看不见,她往里挪了挪。

    林黛摩挲着脖颈,那处已经不再疼痛,她思索着,等宋礼鹤一上榻就揪住他的衣袖,犹豫道:“我是有事瞒着夫君。”

    她无法全然信赖春桃,虽然命运将她和春桃拴在一根绳上,可春桃骨子里还是张妞的人,太轻易反水。

    宋礼鹤还未褪下衣衫,倏然被她拽住,原本存着那些不理会她的心思都消失殆尽,像是无奈般地任她拽着,任她依靠过来,柔软的手腕搭在他脖颈处。

    “我不受父亲重视,母亲也不疼爱,若不是遇到夫君,可能我才及笄就要被嫁出去,所以在庄子上,管事嬷嬷教我如何自保。”林黛半真半假的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事实如何,把自己都骗过去,骗别人也就不难。

    宋礼鹤的手轻抚在她脖颈,明明是炎热的时节,宋礼鹤的手心总是很凉,林黛颤栗一下:“我结识到很多郎君,今日你都听见了。”

    他们靠的太近,彼此的呼吸纠缠,林黛枕在宋礼鹤肩上,心虚道:“可我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就与我所想的大相径庭。不过我既已嫁给夫君,就是夫君的人了。”

    她算是给宋礼鹤提前打个警醒,往后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只要宋礼鹤留下一句诺言,她就不用再畏惧张妞招惹的那些郎君。

    林黛演的不算拙劣,她温声软语,很懂得拿捏人心,但宋礼鹤这次没那么轻易上当。

    他良久不发一语,林黛只好再问:“夫君不会生我气吧?”

    林黛沐浴过,乌黑的发丝散出很甜的香气,软玉在怀,宋礼鹤将人抵在榻上:“往后有人找你,直接喊侍卫打出去就是。”

    这话算是将此事揭过了。

    林黛松口气,任由宋礼鹤的手掌探进薄衣里,待宋礼鹤俯身下来时,林黛抵住他胸膛喊:“疼。”

    她这疼喊的突兀,宋礼鹤停顿片刻,轻抚她的脖颈。

    宋礼鹤无视她那点抵抗,埋在她颈肩:“我给你瞧瞧。”

    林黛无奈:“夫君又看不见。”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难忍的刺痛,林黛一时没忍住,发狠去推搡宋礼鹤,可他早有预料一般,死死将林黛抵回榻上。

    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处雪上加霜,林黛咬着牙,心想这下是真要渗血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就听宋礼鹤说:“五郎曾在花满楼外见一姑娘拧断郎君臂膀,他说那是你。”

    林黛哑口无言。

    她紧绷许久,此刻借口都懒得找,只要宋礼鹤再逼问一句,她都打算破罐子破摔认下算了。

    宋礼鹤却问:“他惹你不快了?”

    林黛有些乱,都摸不清宋礼鹤究竟在想什么,她又被宋礼鹤的想法带偏了,原本的怒气化为深深的无奈。

    她干脆搂住宋礼鹤脖颈,埋怨道:“难道不是夫君在惹我不快?”

    林黛脖颈火辣辣的疼,她躺回枕上:“明日该见不得人了。”

    宋礼鹤揶揄:“府上飞蚊多,咬了你再正常不过。”

    林黛:“这样拙劣的谎言,会有人信吗?”

    宋礼鹤又要褪她衣衫,她摇头:“我不想日日都喝那药。”

    话一出,林黛立刻就不再头昏脑涨了,她眨眨眼,知道自己将心中所想无意吐露,察觉到宋礼鹤停下动作。他终于将衾被披在她身上,像是兴致全被泼灭了一样。

    林黛疲于解释,她一整日都在盘算,此刻也是真的累了,怕再激起宋礼鹤的脾气,待他在身侧躺下,就将头倚在他臂膀上。

    林黛来宋府从来不怕失眠,她几乎是头沾上宋礼鹤的臂膀就昏昏欲睡了。

    待夜深人静,宋礼鹤睁开眼,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

    模糊不再是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