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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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大了,无心再为宋礼鹤筹谋,逼他娶妻,是想了却自己的心愿,也放过宋礼鹤。

    既然是宋老夫人做主,想来宋老夫人就算不满意张妞,也不会过分苛刻张妞。

    可是宋礼鹤呢?

    他眼前蒙着一块红布,看不出情绪。

    患上眼疾后仕途一落千丈就罢了,青梅弃他而去,他还要娶个名声不大好听、平生从未见过的姑娘,算是没有一丝指望了。

    他要是怨天尤人,发起狠来折磨人,林黛又不能杀了他,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林黛还未细想,就匆匆与他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等熬到回房,林黛疲倦地倚在榻上,春桃连忙低声唤她起来:“被人发现就糟了。”

    林黛:“本来就没什么好果子吃,无妨。”

    她对宋府了解不多,但知道自己算是宋礼鹤房中最好拿捏的人,免不了有人想拿她开刀。

    门外不远处,嬷嬷正逮着奴才打,巴掌抽在脸上炸开的声音灌了进来,像是刻意打给屋中人听,春桃僵了僵:“这是给咱们下马威看呢,郎君不是好惹的主。你还是想想今夜该怎么办吧。”

    房中人惆怅,宴席上的气氛如坠冰窟。

    宋礼鹤患有眼疾,没人敢灌他酒,待天色暗了些,宋老夫人就放他离开了。

    韵福一直扶着宋礼鹤,直到穿过与前院隔开的拱桥才松手:“郎君的眼睛可有不适?”

    碍于宋礼鹤的眼疾,每到夜里府上都不准掌灯,今日宋礼鹤大婚,不得不破例。

    宋礼鹤摇摇头,继续向前走了,韵福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在宋礼鹤手里:“二姑娘遣人送来一封信,我念给郎君听?”

    宋礼鹤:“不必了。”

    韵福应了声,心中为宋礼鹤遗憾。

    “不好了二哥!”

    从桥上奔下来一团黑影,韵福看清是五郎,霎时也不知该不该拦下:“五郎慢些!”

    “大事不好呀二哥!”宋礼钰惊慌失措地跑上前,攥住宋礼鹤的衣袖,一鼓作气说:“张妞娶不得呀!此女前几日在花满楼外生生拧断了一郎君的手臂,下手狠厉完全就                                                是行家!我和月娘亲眼所见,绝无虚言!不能娶呀!”

    宋礼鹤微抬下颌,韵福会意,上前安抚道:“五郎看错人了吧?二郎夫人才回府上不久,人生地不熟,怎么会去花满楼?”

    宋礼钰:“可我真的没有认错,千真万确就是这脸,错不了!”

    宋礼钰还欲再辨,宋礼鹤抑制住了他的话头:“听闻她从前过得不好,身子骨弱,应当是你吃醉酒,看错了。”

    宋礼钰还想挣扎,见韵福摇头,立马改口:“如此!那便是我看错了,也对,听闻二嫂是个病秧......是病痛缠身,我看错了。二哥放心,今夜之事我不会乱说出去的。”

    宋礼鹤没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宋礼钰向来对宋礼鹤又敬又怕,盯着宋礼鹤的背影离开,他才呼出一口气,不满地嘀咕:“我怎么可能看错?”

    他鲜少见如此彪悍的场面,几乎是林黛摘下面纱那一瞬,就深深地将那张明艳的脸记下了。

    宋礼钰轻哼一声,想着明日敬茶时再试探一番。

    回到院子前,韵福才问:“郎君,夫人会是纪氏的人吗?”

    宋礼鹤摇头:“婚事是祖母定下的,纪氏不会从中作梗。”

    宋老夫人不是吃素的,平时容忍纪氏作威作福,这种事上眼里绝对揉不得沙子。

    韵福听到院中桂嬷嬷揪着奴才打的声音,担忧问:“可若是夫人心性不稳,若是像从前......被纪氏哄骗来对付您,那该如何?”

    宋礼鹤面色沉静,半晌没有应声。

    桂嬷嬷却已经看到宋礼鹤,停下打骂声,连忙上前:“二郎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见宋礼鹤没应声,桂嬷嬷解释道:“这狗奴才偷拿了您的东西,让老夫人底下的竹清捉住了,竹清亲自扭送来,让老奴好好教训一番。”

    婚嫁到底不是儿戏,也不是上阵杀敌,宋礼鹤没有打算靠威慑的手段逼迫张妞老实。

    宋礼鹤扬唇,没有戳穿桂嬷嬷漏洞百出的解释,他语气闲散:“去找韵福拿药,将这奴才送还给竹清。夫人年岁小,往后这些事不必在她眼前做。”

    像是惊讶宋礼鹤居然为张妞撑腰,拂了宋老夫人的好意,桂嬷嬷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宋礼鹤就独自向婚房走去了。

    房中屏风后,林黛听到一行人的声音,连忙坐直了身子,倏然有些紧张,门一打开,她听见宋礼鹤吩咐道:“不必进来。”

    桂嬷嬷知道宋礼鹤性子执拗,他一开口,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不放心地交代一遍规矩,见宋礼鹤颔首应下,这才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