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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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凉薄》 

    林黛刚唤完一声,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回客栈取林茂东西的影夜先一步回来了。

    林黛只好先将话咽回去。

    影夜将一团破布扔过去,林茂顺势接住,端起丫鬟刚煎好递出来的药罐,火急火燎就要冲回屋子,却又被郎中拦下。

    郎中还是满心疑虑:“我不与你兜圈子,你让丫鬟煎的分明是另一种毒药,你敢承诺能救回来卢旗生吗?”

    但凡上心的都能看出来林茂不是宋礼鹤的人,这人只听从林黛的指令,若是真将人医死了,以宋礼鹤心性,多半不会与林黛计较。

    虽说不怪郎中忧虑,但林茂还是有些恼怒,脑子一热就想将药罐砸了。

    林黛看出他的企图,趁着旁人都反应不及,上前先一步抵住药罐。

    林茂的怒火又被压制回去,他顺势就说:“你能看懂这是罐毒药,那为何看不了房中那死鬼的毒,你这庸医,再者,你说这是毒药就是毒药了?不若你来尝一口再下定论!”

    郎中显然也不是好脾气,二人吹鼻子瞪眼,怒气冲冲就要掐起来。

    林黛瞧着清晨的薄光险些就要穿透云层,生怕卢旗生真的救不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夺过丫鬟手中的小碗:“我来尝。”

    林茂扬唇,与林黛对视一眼,慢吞吞将药罐伸出来,给林黛满上半杯。

    就在林黛要一饮而尽时,林茂仰头嘲讽郎中:“这若不是毒药,待房中那人死了,可别怨我!”

    小碗还没沾到嘴,林黛的手腕就被蓦然握住了。

    宋礼鹤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声音极冷,像是在对郎中吩咐:“够了。”

    郎中终于从暴怒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疯狂朝他使眼色的韵福,连忙退后两步,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险些逼林黛真喝下毒药,冷汗直流。

    门又被推开,林茂却没动。

    林黛于是瞪他一眼,语气也不甚柔和:“还不快去?”

    林茂回过神来,拍了拍脑门,连忙朝着房中跑去。

    林黛手腕被紧紧攥着,察觉宋礼鹤想来夺碗,林黛下意识就捏紧了碗沿。

    林茂爱制毒,他的毒不好对着外人使,将自己人都折腾了个够,林黛首当其冲,方才那种毒只是最轻的一种,林黛一咬牙就想去尝了。

    可这种毒拿银针一试便知,方才林茂已经笃定药中无毒,此刻再提以毒攻毒已经晚了,她只是本能不想让旁人拿到证据。

    未料宋礼鹤被林黛夺碗的动作激怒,直接放弃夺碗,提起人的腰就要带人走。

    林黛被扛得猝不及防,小碗没端稳,晃晃悠悠洒了满地,连带宋礼鹤的衣襟都被沾湿。

    被煎到浓稠的药散发出苦酸的味道,林黛瞬间掩住口鼻,捶打宋礼鹤的胸口,宋礼鹤纹丝不动,在一众要掉不掉的眼珠子里抵着人上轿。

    帘子放下那一瞬,韵福拔腿就要追过去,被郎中一把拦住:“你去凑什么热闹?”

    韵福没好气地还嘴:“你好端端地激夫人做什么?郎君的脾气,别伤着夫人了!让开!”

    郎中翻了个白眼,还是没有松手,韵福只好随手指着一直愣在门口的影夜:“你去!”

    几个暗卫默契地垂下头,隐回各处,一时风平浪静,只留下几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下人。

    林黛被推回轿子里还掩着口鼻,她上手就要拽开宋礼鹤的衣襟,却又被宋礼鹤摁回去:“避子药你嫌苦涩不愿喝,掺着毒的药,眼都不眨就接了?”

    林黛一口咬定:“那药里分明没毒,再耽搁你的手下就要死了。”

    宋礼鹤:“你还敢骗我?”

    林黛本就困倦,她隐约猜测下毒一事和林茂脱不开干系,如今得到证实已是心力交瘁,懒得与宋礼鹤争辩,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的人我信得过,若没把握他能救活那个卢旗生,我怎么敢让他闯进你的地盘!”

    宋礼鹤的脸色骤然大变,看着他一语不发的模样,林黛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太生分,有些说重了。

    林黛眨眨眼,在僵持中,片刻才低声解释:“我胡说的。是你非要逼我说这话,怨不得我。”

    她方才在门外就觉得劳累,想唤宋礼鹤一声,先行离开,未料影夜来得巧,耽搁到现在,怒火酝酿足了。

    宋礼鹤的声音染上几分愠怒:“再胡说这样的话,以身犯险,无论是不是你的人,你都别想再见了。”

    林黛听惯了各种各样的威胁,宋礼鹤这样柔声细语,实在激不起她的分毫畏惧,林黛依靠在窗边,重新掩住口鼻:“这药不好闻,不许过来。”

    宋礼鹤简直要被林黛气笑,他攥了攥拳,将沾了药汁的外衫脱去,从轿子上的匣子里顺手换了件披上。

    林黛伸手来抢:“不许换。”

    宋礼鹤被她胡乱掐的烦闷,反手将人的手腕摁住,不顾阻拦就靠了过去:“这也不许,那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