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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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凉薄》 

    将最后一块儿糕点咽下去,林黛净过手,宋礼鹤早已歇下了。

    林黛远远瞧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以为他已经睡着,便将食盒收好,匆匆漱完口,蹑手蹑脚地过去,想要爬到里面。

    她动作很轻,屏着呼吸爬过去后,这才发现榻上的两张衾被少了一张,正是闷热的时节,没有衾被倒也无妨。

    还未入眠,林黛又听到房顶细碎的动静,时下贼人多,大户人家常聘请一些武艺高强的侍卫看护院子,但绝没有爬在主子房顶听墙角的规矩。

    林黛睡意全无,只觉得手痒,想找人切磋切磋。

    “明日还要去书香斋,不睡吗?”

    林黛偏头,猝然贴住了宋礼鹤的额头,她一怔,慢吞吞退开一点:“睡不着。”

    宋礼鹤睁眼,适应了黑暗,他看着林黛模糊的轮廓:“宋宇川欺软怕硬,明日韵福跟你一同去书香斋。”

    林黛连忙摇头:“我想自己去。”

    宋礼鹤颔首,没再劝她,林黛又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问:“夫君有没有听到一些动静?”

    宋礼鹤:“什么动静?”

    林黛指了指房顶,想起来宋礼鹤看不见,思索一瞬,压低了嗓音说:“昨夜我就听到了,上面好像有什么人在走动。”

    她原本也不想提醒,免得露出马脚,但怕在宋礼鹤没有察觉,哪一夜刺客从天而降,宋礼鹤死了是小,她被推出去顶锅就糟了。

    她很认真询问,宋礼鹤听着,却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桂嬷嬷带着命令,几乎是想尽一切办法逼迫他们亲昵,宋礼鹤甚至都要怀疑今夜沐浴的水有问题。

    林黛见宋礼鹤无动于衷,拽了拽他的衣袖,又强调:“昨夜我真的听见了。”

    宋礼鹤:“昨夜?”

    明明只是两个字,却在他刻意的低喃下显得十分奇怪,林黛一僵,莫名想起昨夜混乱的气息与涟漪,她不再执着:“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困了。”

    林黛翻身面对着墙,听到身后人很轻的笑声,恨不得躲到墙缝里。

    宋礼鹤的手指很凉,触碰在腰间时,林黛闭了闭眼,强忍着瑟缩躲开的冲动,劝道:“夫君有眼疾,应要注重休养,这般......伤身。”

    宋礼鹤的气息就在耳畔,林黛避无可避,见他不松手,只好退让一步:“就一回,不然明日起不来了。”

    宋礼鹤应下,将枕边平日蒙眼的布条拿过。

    在林黛怔愣的眼神下,他桎梏住林黛的手腕,语气淡然的解释:“明日还要施针,不好再让郎中瞧见端倪。”

    今日他顶着背上抓痕脱下衣衫时,为他施针的郎中愣是半晌没动,只在走时叮嘱他几句,若是明天再添几道抓痕,怕是要尴尬了。

    林黛挣扎一下,又想也罢,她一不能弄死宋礼鹤,二躲不开夫妻该行的房事,不如享受。

    一室春光。

    清洗时,林黛坐在温热的水里,热气逼得她两眼直颤,宋礼鹤伸手来抱,她便直接埋进人的肩劲,又叮嘱一句:“夫君记得遣人去房上瞧瞧。”

    宋礼鹤将林黛放在榻上,揉了揉她泛红的手腕,只让她先歇下,自己出去一趟。

    林黛没扛住困意,迷迷糊糊先睡了,察觉到宋礼鹤回房的声音也没有睁眼,被他束缚在怀中时才问了句:“这么快?”

    宋礼鹤回答了什么,但她没仔细听。

    再醒来,房中又只剩她一人。

    春桃为她簪发梳妆,瞧见她眼下乌青,忍不住嘀咕:“郎君不是患有眼疾,怎么还这般?”

    林黛:“有时若不是试探过,知他真的看不清,我也总要怀疑。对了,昨夜他出去过,你们听见动静了吗?”

    春桃摇头,脸红了一瞬:“昨夜桂嬷嬷将我们都遣走了,不曾听说郎君出来过。”

    林黛看着春桃羞涩模样,静默片刻,不吭声了。

    书香斋离林黛所在的院子很远,她紧赶慢赶,到了书香斋才听一姑娘说,夫子要迟来一个时辰。

    林黛谢过这人,瞧她打扮,簪的是妇人髻,穿着水蓝色纱裙,面容素净,举手投足间却有浑然天成的媚态,让林黛莫名想起花满楼的月娘。

    见她面露疑惑,春桃主动开口:“这位是白姨娘。”

    大郎宋询逸有许多妾室,春桃只给她说过白姨娘。

    白皎是宋礼鹤的表妹,早年家中生出变故后来投靠宋礼鹤生母,宋礼鹤生母病故,宋老夫人就让她留下,待宋礼鹤娶正妻时一同嫁去做妾。

    只是宋礼鹤患上眼疾,白皎便匆匆攀上了大郎宋询逸,大郎鲜少能占宋礼鹤的便宜,一时大肆宣扬,流言四起,没少在外贬低宋礼鹤。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林黛对白皎没有偏见,只问她川哥儿在哪。

    白皎闻言笑笑:“川哥儿晨起习武,还得一阵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