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两次召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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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玄学?我包赢的》 

    易妗回想当日被镇诡司追踪的场面,尤觉得透着几分古怪。

    她不过随口朝天一喊,居然当真喊下来一个大活人。那人还帮她拦住了镇诡司,让她成功逃脱。

    也太魔幻了。

    要知道,追她的镇诡司小头目手上功夫高到离谱,她都准备好动用左手神骨的力量,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左手刚一动,天上掉下个威风凛凛的剑客,成功击退敌手,掩护我方队友逃脱险境。

    她想不明白,也懒得想。既然大骂老天,喊他弄个人下来帮忙老天会听,下次,她还这么干。易妗厚着脸皮想到。

    她如今不在承天城,那日被镇诡司赶出城外,便再也没有回去。

    承天城是镇诡司的老巢,灯下黑的说法在镇诡司那里行不通,在人家眼皮底下,被抓是分分钟的事,太过凶险。

    现在她栖息在承天城附近的一座小城里,百姓还是安居乐业,主要物价很低,人们信奉神灵,来算命的人比之从前,多了许多,生意变好,人心情也会变好。

    她重新置办了一座小宅子,格局和从前差不多,不过这回靠近河边,是一座河景房。打开厨房的后门,有一条小小的阶梯,可以直接下河。平日刷碗洗衣服都很方便。早晨和傍晚,妇人们扎堆的时候,还能听到不少八卦,日子美滋滋。

    换了住的地方,习惯没改,每日出门之前,照旧给自己卜一卦。

    果然,日日大凶,不宜出门。

    奈何缺钱缺的紧,不管钱多钱少,只要有钱,都是好事,必须出门摆摊赚钱。

    按照惯例,易妗照旧祈祷一下,她熟练的把凭空出现的钱袋藏到床底下,检查一遍家里,没其他纰漏,拿上她写着“不准不要钱”的白布,出摊去了。

    另一头段西北伤势逐渐恢复,现在已经能到镇诡司处理公务。

    每日准时收到手下易妗日常,他日日查阅,除了分外精彩外,毫无异常。

    易妗的生活大抵可划分为以下三类:摆摊算命、绝地逃生、邻里纠纷。

    她的卦金不低,于是经常有解决麻烦之后不愿付钱的人来砸摊子。她有段时间会给自己摆张桌子,自桌子被掀翻三次之后,从此改为席地而坐。

    还会因算得太准,被蓄意报复。

    比如有两口子关系死活不和睦,她凑热闹的时候无意算出男子身体不行,夜间很难进行不可描述。

    丈夫恼羞成怒,妻子比丈夫还要恼羞成怒,二人追着易妗打了半条街。

    再比如经常有妇人让她算自家相公的私房钱藏在哪里,易妗精准算出位置后,妇人把钱财全部拿走。男人在家被狠狠收拾一顿,转头离家就要狠狠收拾易妗。

    偶尔有土财主找她算一卦,易妗跋山涉水,走好几座山头出了趟卦金颇为丰厚的活,回程路上就因身怀巨款被山贼打劫。

    上山砍柴被拐卖简直是日常,毫无赘述的意义。

    承天县衙对易妗的逮捕令还没撤销,走在路上常有认出她脸的乞丐打算给官府报信领赏钱。这是段西北收到的易妗所有的消息中,最有用的一条。因为易妗总是能准确算出哪个乞丐打算出卖她,并在人到达官府之前,成功收拾掉。

    她偶尔还会和邻居拌几句嘴,不过总是以失败告终。易妗虽然识字不多,人却意外的有点斯文,吵架总吵不过别人。

    令段西北记忆最深的是一条颇有味道的吵架记录,有个邻居吵到兴头上,提了一桶准备浇菜的粪水,“哗”一下泼到街上,整条街臭了三天味道都没散。那段时间,易妗吃饭都在外头,屋子里总有一股让人呕出来的味道。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今日,手下递交完最新的易妗生活日常后,段西北挥挥手,让人下去。他眉头紧锁,在看的内容,非常不想看,却不得不看,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死感。

    隐约间,听到门口几个手下在议论他,更是堵心。

    “为什么只叫头儿?”

    “因为段头、西头、北头都不好听,只能叫头儿。”

    他们也可以称呼司主。

    段西北扔了手中的册子,疲惫感袭来。

    意识再次回笼时,段西北发现他正跟在易妗身后,田里的路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她还总爱往草高水深处去,稍不注意,要么被草锋利的边缘划一道浅浅的血口,要么一脚陷进水坑里费好大劲才能拔出。

    不过易妗好像看不见他,她左看看又看看,还“咦?”了一声,没见着人,自顾自埋头往前。

    段西北的身体此刻不受自己控制,他不由自主的跟着易妗的脚步。

    这一次,比上回他主动拔剑对战段圣寻还要痛苦。

    易妗带他走了来回八十里路,见她兴高采烈的牵回一头耕牛时,段西北闷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身心俱疲,却见易妗炯炯有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