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段婒、段勍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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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嘎嘎叫个没完。

    有争风吃醋的、互相攀比的、卖弄讨好的……得势的想向别人显摆,不得势的想借机寻个靠山,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九九。

    但从来没人和段婒说话,因为她和她们不一样。

    她不想理她们,她们也不愿亲近她。

    段家大小姐的地位于她们而言至高无上,谁都想要这个位置,但这个身份,只属于族长的女儿。

    若她是族长亲女,自然无人敢开罪,偏她只是养女,生身父母不过是旁支。能成大小姐,在她们看来,是德不配位,是运气好。

    若族长大权在握,各房对族长马首是瞻,段婒也会有人攀附。但族长偏偏是段勍这个人,几十年不露面,全然不管家族事务。

    族长一脉确实有不少资源,可惜,除了段勍的嫡系,谁都没法凑上去。那里仿佛是个被与世隔绝的地方,位高权重,却谁都摸不着。

    段婒三姐弟身边跟着的人,要么是段勍心腹段廉悍选的,要么像段圣寻一样,穷酸破落户,一家败家子,仅靠一人支撑门户,对段西北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段勍一脉,围的跟铁桶一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讨好她没有好处,得罪她也没有坏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得罪得罪她,让自己舒                                                服一点?

    她们讨厌段婒讨厌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因为段婒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们。

    她们再厌恶段婒,也没法对她有实际伤害,毕竟是大小姐,族规摆在那儿,谁敢做出格的事?

    所有言语的伤害,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跟个木头人似的,充耳不闻。

    想让段婒真正难受,她们做不到,段西北可以。

    连习武,都得段西北同意,这就是段婒她在段家身为女子的地位。

    有时她恨段勍,也恨段西北,如果段家只能接受深闺妇人,那段勍从一开始,就不要让她明理,让她长的和背后那群女人一样,趾高气昂,卖弄她的地位。

    段勍偏要让她懂事,然后又残忍的告诉她,她的一生只能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多可怕。

    段西北让她习武,然后呢?

    她有不输段西北的武功,却只能被困在后宅里。

    这样高深的武功,她只能用于在内宅打发时间,一桩桩一件件,简直让她发狂。

    **

    段府的藏书阁藏的隐秘,自段勍住进去后,先是改了来藏书阁的路,让人难以找到。这条路平时只有段廉悍会走,萧瑟凄凉,不明就里的人很容易将那里视为一座荒废的园子。

    入院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林子。藏书阁所在的院落是一个圆形,段勍在外头一圈种满树,布下阵法,误入其中之人无法找到阁楼的位置,只会一直在林子里转圈。

    园子正中心,有一座塔型的阁楼,这便是藏书阁,段勍居住之处。

    阁内此刻并未点燃烛火,仅有月光照亮。

    诡异的符文画满藏书阁,黄色的符纸贴的到处都是,符纸上血红的纹路,在月光的照映下,如血一般,仿佛在缓缓流动。

    窗户开着,微风吹过,符纸猎猎作响。

    窗前站了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姿态优雅。男子五官端正,依稀可辩年轻时的美貌。他头上戴了块灰色的麻布,神色哀恸,好似在为谁披麻戴孝,月色下的身影格外寂寥。不过他额前的灰布上同样画有血色的符文,冲淡了死亡的悲情,更添一抹诡谲。

    “人都齐了吗?”疏朗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没有回头,还在看天边的勾月。

    “齐了。”回答他的是一名站在阴影中的男人。这男人身材精瘦,年岁看着与前头的男人接近,不出声时,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好似习惯站在阴影里,不被人注意。从他的站姿,可以隐约感受到此人精明强干,随时能听命而动。

    这便是段勍和段廉悍。

    段勍从窗前离开,走到室内的供桌前,这间屋子最中心的位置,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弯弯绕绕画了些东西,看起来像一道符。

    唯有段勍知道,段家守护神的牌位上写的是一个字:

    “易”。

    烛火跳动,熏香环绕。

    段勍手上出现三枚古钱,他往桌子上一抹,摆开它们,古钱摆出的形状,和以往每一次测算的结果一样。

    “是段西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