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斯特兰奇猛地坐起身，只觉得喉咙又干又涩，只觉得身上虚弱无力，他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喉咙，试图缓解这种难受。

    “你终于醒了？渴吧！”

    看到眼前的水壶，斯特兰奇一把夺过来，将里面的水全部喝下去后，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一些。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之前他不是在跟一个拿刀的武士在对峙的吗？

    当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弗兰克三人，他们既没有在跟什么看不见的怪物打斗，也没有什么武士。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环境，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晕晕沉沉。

    “我怎么了？你们……”

    “嗨！我说，你这一觉睡得可够沉，在这里，不至于吧！”巴基将斯特兰奇扶起来，让他靠在背包上，这样会好受一点。

    “醒了就好。”

    弗兰克在一旁自顾自地抽着雪茄，一口接一口，好像在烦恼什么事，斯特兰奇看向莫度，发现他神情无比凝重。

    “莫度法师，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发现，对了，你饿吗？”

    斯特兰奇并不觉得饿，只是觉得身体虚弱得厉害，他奇怪地看向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再说了，才过去多久啊，我一点也不饿。另外，莫度法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也许是梦，也许不是，不过它真的很真实。”

    靠坐在地上，斯特兰奇慢慢地将他之前的经历说了出来，当他说到其他人都在跟空气打斗的时候，本以为弗兰克会发牢骚并且反驳他，但是这一次弗兰克意外地沉默了。

    “我也遇到了跟你一样的情况。”

    等斯特兰奇将他的经历说完的时候，弗兰克告诉他，这样的一幕，他之前也经历了。只不过那时，躺在地上的是他而已。

    “可我……没有之前的记忆，如果你在我之前就晕过来，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事实上，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斯特兰奇努力地回想着，他在踏入石门后做过什么，可不管他怎么回忆，都只有之前的一切事情，可他现在却又是从梦里醒过来的，如果之前的经历是梦，那现在的一切又是什么，都是梦吗？

    “先是弗兰克，再次是你，下次，也许是我和巴基。”莫度看着斯特兰奇脸上变幻的神情，他在弗兰克脸上也看到过，都弄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这一切又是否是真实的。

    想到这里，莫度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自从他们进到了这里，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有两个人毫无征兆地晕迷了过去，以至于他和斯特兰奇、巴基只能守在弗兰克身边，等他醒来，斯特兰奇又晕过去了，结果变成他和弗兰克，巴基守在斯特兰奇身边，这样一来，对周围的情况根本谈不上了解。

    “我们四个人里面，总有一个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次是你，前一次是弗兰克，再早之前，没人知道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记录下来？”

    “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史蒂芬·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心想，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他抬起右手刚想在上面写下他自己的名字，奇怪的是，在他的脑海里，他清楚地知道应该先写什么再写什么，可当他下笔的时候，他却始终想不起来名字是拼写是什么。

    “我……”

    当他将注意力从手上转移到其他事的时候，脑海中，他的名字又重新浮现出来了，当他想将它拼出来的时候，哪怕嘴里念着S，结果写出来却是另一种字符。

    “别试了，我们都试过了。”

    无法记录文字，无法传递信息，四个人中始终有一个人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当初的时刻，哪怕另外三个人将整个事实告诉了这个人。当这四个人全部都经历了这件事，这所有的一切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一直这样进入循环。

    “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如果记忆全部被重置，照理来说，他们不可能会发现他们一直在进行循环。

    “有一件东西可不会被重置！”

    “怎么会？”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对面斯特兰奇的质疑，莫度小心地从胸口拿出来一根项链，展示给他看，并且指着上面的裂缝，说道：“这上面的每一道裂痕，都代表着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现在，已经有四道裂痕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四天。”

    “等四个人全部进入过一次梦境后，这一切又会再次循环，那么这上面就会出现新的裂痕。裂痕怎么出现的，我不知道，但它确实是出现了。”

    “我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然，为什么我们谁也没有这四天的记忆。而且，弗兰克和你的表现不是最强有力的证据吗？”

    莫度展示的是古一临别前赠送给他的项链，其中一个作用，就是记录他们生存的时间，并且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