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涂药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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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帷幔的乌鸦叹了一句,“对杀气这么敏感?身体的自然反应吗 ?还真是可怕的天赋。”将熄的烛火在乌鸦灰色的瞳孔中跳动,明灭不定,他轻吹一口气,彻底将自己藏在黑暗中,“该去找一些帮手了。”
他无声无息离开了这里。
见乌鸦已走,刘大夫立即解了他夫人的绳子,两人相互看着,抱成一团。
……
透过树叶的缝隙,乌鸦瞧着施燃提着包袱进了医馆的门。
施燃急急跨过门槛,进了屋子。第五律还在塌上安静睡着,刘大夫正揭帘子,手上扶着一发髻散乱、眼眶发红、披着男子外套的女子。她问:“这位是?”
“我的夫人。”刘大夫身上的外套已不见,他低着头,将他夫人扶到后屋去。
施燃先是奇怪,后一思索,恍然大悟,想到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就默不作声了。转身去第五律塌前守着,见他肩膀晾在外面,就替他掖了掖被角。
第五律脸上又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不住哆嗦,血丝越来越明显和密集,如长了一张红丝蛛网。
施燃叹了一口气,拿出金疮药,小心在他脸上涂抹着。
指腹轻轻压着温软的肉皮,第五律口中溢出闷哼,额头开始冒汗。
施燃轻声道:“我给你擦上药就好了。”
红色的蛛网却从脸上蔓延到颈部,施燃一路涂抹了下去,手指到衣领处停下了。
她找刘大夫,让他涂药,自己到别处歇息,可都还未坐下,刘大夫就挑开帘子道:
“姑娘,我没办法涂。”
“怎么了?”施燃疑惑。
“你去瞧瞧就知道了。”施燃就跟着刘大夫出去了。
刘大夫刚揭第五律衣领,第五律反手就打了上去,刘大夫根本没有办法有下一步动作。
施燃走近,试着揭第五律的衣领,等了片刻,见第五律没有反应,拿过刘大夫手里的金疮药,用力一扯,见雪白的颈脖上全是红丝,便涂了金疮药在手心,给他轻柔按着,抹着,揉着,秃起的喉结在手下滚动,施燃下意识压了压,“唔——”第五律口中溢出闷哼来。
“对不起。”施燃连忙收了手,脸上露出歉意。
可这是那红丝沿着颈脖伸展到了胸膛。
“这可怎么办?”施燃犯了难。
转念一想第五律的身体重要些,便扯下了。
红丝又往下蔓延。
施燃捂住着眼睛,又扯下了。
慢慢上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