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难飞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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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来的夫君竟是黑莲花》
玉如意肌理滑腻,姜煐连匣子握在手中,口脂散乱。
她平复着呼吸,裴颐之拿出帕子点擦着她的唇,漆瞳如黑色月光下的湖潭,跳下了幽深的暖意,涟漪瞬间归于平静。
他在看着她。她舌尖酥麻,喉道火烧火燎,像是过了兰香味的酒,匆匆别过眼睛。
姜煐气鼓了脸,用手肘推了他一把:“放肆。”
“殿下统共就会说这两个词么?”他说道,“还以为殿下会打我一巴掌。”
“你……胡说。”
谁要打他?变态。她牙痒痒道:“太欠管教。”
他为她着想极了,低声出了个主意:“殿下可管教管教臣。”
末了,他苍白长指滑过凸起的圆润喉珠,拉开工整的衣襟,半露不露,显着一个半月形的紫红色咬印。
他仰着头,指了指这个管教的痕迹,让姜煐瞬间回想起雨夜呢喃,暧昧水声。
这个咬痕是事实后的逼供。
而她选择视而不见——
姜煐狠狠踩了他一脚。
他顿了顿,说道:“殿下,这是臣的新皂靴。”
“管你是什么靴,迈开走远些。”
见裴颐之唇边含着深笑,她拿着玉如意扭身走出去,面色已然恢复冷峻。王甯多看了她一眼,静芽在一旁说太医要问诊。此时,裴颐之捏着帕子走出来。
那绣着兰叶的素帕子里头埋着一线红痕,远山淡红般,吃到嘴里有股微微发甜的腻味,还含着他那股子香。她眉尖不自觉一跳,抿着唇快步离开。
出了福宁殿好一会儿,静芽道:“殿下在殿后拿东西时没出什么声响。”
姜煐脚步一顿,静芽撞在她的背上。
“殿下?”
姜煐道:“……为何这样说?”
她自己觉得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是她太过自信了?
能看出来吗?
她纤指摸过唇瓣,没有蹭下痕迹。
脸颊?也不烫。
哪里能看出来?
静芽不好猜测她和裴颐之在闹什么别扭,忽而又冷淡下来,只说:“殿下从殿后出来时瞪了裴大人一眼。”
“哦。”
她等了等,忍不住追问,“还有呢?”
静芽道:“啊?哦……还有就是,殿下的眼睛亮亮的。每次看见裴大人都是这样呢!”
静芽这句话的尾音还未落下来,姜煐回过头道:“以后不许乱说。”
“嗯……?嗯!嗯嗯!”
静芽点头如小鸡啄米。
-
姜煐未见过俞遥。听闻是裴颐之的人。
她现在不想和裴颐之扯上关系,她脑袋疼。
姜煐懒懒搭着手腕侧倚在榻上,俞遥坐在坐在椅上为她诊脉。
静芽问道:“俞太医,今日怎么诊了这么长时间?”
他做事利落,过来请平安脉,向来是随诊随走,看上去和裴大人一样忙得不得了。这回怎的……
姜煐抬眸:“脉象有异?”
俞遥收了帕子,拱手道:“殿下放心,一切正常。”
他转过身,像一个启示,先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食指长的绘海棠药瓶子,递给她,再斟酌开口:“殿下,这是裴大人要臣转交的伤药。”
“伤药?”姜煐把玩着那个小瓶子,道,“本宫没有受伤。退回去吧。”
俞遥默默把毯子上的小瓶子拾起来,放在案上,拱手道:“裴大人说,若殿下说不要,便自己送到延和殿。”
姜煐冷笑:“你们个个都听他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俞遥为人实在,闻其所见:“殿下此言差矣。裴大人向来顾及殿下。”
“顾及?哦,你说说看,他如何顾及?”
俞遥不敢乱言:“殿下昏迷的这些日子,前朝繁忙,裴大人皆亲力亲为。虽位极人臣,却无半分逾矩,实是良臣也。”
无半分逾矩?
那在延和殿和她寻欢作乐的是谁?
夜里跑到凌华宫来的是谁?
偷偷亲她的是谁?
无半分逾矩?
俞遥倒是提醒她了。以后她要告诉凌华宫守门值班的小太监“裴颐之和狗不得入内”,省得吓坏了她的小狸奴。
姜煐抿着唇盯着他,俞遥只觉得她眸光犀利,酝酿着一场春日雷雨。
姜煐忽而道:“静芽,送俞太医出去。”
俞遥拱手道:“多谢殿下。”
那小瓶子留在案上,等俞遥离开殿中,她方才拿起来仔细瞧了瞧。
上头没有刻字。打开后,是普通的药香气,没有什么不同。
她想要将那个瓶子扔到火盆里,可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