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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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口,顾知攘见状掀开片瓦用饴糖一弹,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林敛熙快行至床头,随手一掀把二管事掀翻在内,床上的女子大叫一声,拉过一旁的棉被挡住自己。她不管别的,强横地抓起女子双手,拉至床头,再用麻绳将她的手绑在上面。
二管事吃了药,现在已经神志不清,瘫在一旁面朝下,身体还维持着之前一上一下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
等把女子绑好后,林敛熙拍拍二管事的猪脑,再扯下棉被,将人搬上去,马不停蹄离开。
而大管事是在快走到门口时,听见娇妻的一大叫,赶在林敛熙跳上屋顶的后一瞬,他快跑着进到院内,一脚踹开了房门。
大管事妻听见门开大惊失色,起初林敛熙进门时,她以为自己是碰上哪个采花贼了,但来人骨架纤细,双手柔滑,一看就是个女子。没等她问这女子究竟想做甚,林敛熙就已经翻身跃出。随后大管事急躁的踹开门,房中人事,让他捉了个正着。
但幸好不是死局。
大管事妻大喊道:“官人救命!”
大管事借着月光瞧见娇妻身上还有个肥厚的肉坨子,怒火攻心一脚把人踹开,拿出火折子对着床内一照,傻眼了。
真是造孽,大管事那头与二管事的相好遥香姑娘寻欢作乐,这头他就爬进自己家门,看这样子还是用了强。
大管事妻哭哭啼啼的央求道:“官人快把我松开。”
麻绳系的不松不紧,那扣也是个活扣。大管事轻轻一扯,随后床上的女子扑至他的怀中,指着二管事说:“他……趁我独自在家……就……”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大管事怒气冲冲走入东厨,二管事历经一番折腾,比刚才清醒了些,他听见大管事妻子栽赃诬陷,气得想立刻下床抽死这贱妇。
你情我愿怎么成了强买强卖?
随后大管事抄着烧火棍进门,一棍子抽在二管事肋间,二管事因为那药效渐退,无力挣扎,缩成一团。他嗷叫一声,喊道:“大哥,你别听她的,分明是她趁你不在故意诱我上门……”
“好你个乌龟臭虫老杂种,”大管事又是一棍抽在他的肚皮上,“那麻绳也是她自己绑好的?”
“麻绳?”二管事眼神浑浊,“什么麻绳?”
“扯你的蛋!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辞去这大管事的职位,叫你子承父业!”大管事怒火中烧,一通乱棍招呼在二管事身上,打得他叫如杀猪,爬如米虫。
大管事妻子穿好衣服在一旁抚着胸口,心想不知是哪位侠女,救了她一命。得空还得去城隍庙拜拜,替这不留名的恩公求个上签。
二管事本就肥胖,被大管事一抽,生生又涨大几圈,大管事口手并用道:“老畜生,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从你娘肚子里钻出来。”
林敛熙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她有些困顿的问:“回家?”
顾知攘站起身,将手递给林敛熙让她扶着自己站起来,“好生休息,明日还有好戏看。”
次日清早,顾知攘没像上次一样装病。顾王氏的狗腿子昨夜被臭揍过,今日一定来不了太早折腾他俩。
吃完早饭,林敛熙抱着一筐衣物去后院清洗,顾知攘洗好碗后也拿了个板凳坐在她身边。
两人迎着太阳,周身被晒的舒服极了。顾知攘手指沾了些皂角水,拇指与食指比成个圆形,对准林敛熙说:“娘子,抬头。”
“……”林敛熙不知道他最近又在抽什么风,喊这个还不如喊师姐。
顾知攘将那手指弯成的圆对准林敛熙,轻轻一吹,一个圆润的皂角泡从他手中飘到林敛熙面前。
林敛熙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睁大眼目不转睛看着从顾知攘唇间飘出的透明色圆球,直到皂角水吹出的泡泡在她眼角炸开,蛰的她眼睛刺痛。
“诶……”顾知攘无措地将身体前倾凑到林敛熙面前,帮她吹了吹说,“怪我,怪我……”
林敛熙挤出几滴眼泪把皂角水冲出去,再将手中的衣物往盆里一扔说:“自己洗吧。”说完她甩干手上的水回了前院。
那夜顾知攘虽说她的疤不丑,但以防被顾府的人撞见,她一直没取下来过。
林敛熙往铜盆里洗干净手后,双手撑在盆沿上,看向水中,她心想这哪是花刺、猫爪,这分明是桃子里的虫,抽了丝的衣衫。
她有些后悔在顾知攘面前撕下那道伤疤了。
到了午时顾府的人还没来,林敛熙和顾知攘吃完午饭,无所事事的坐在廊下玩投壶。
后院的梧桐茂盛,遮住半个院子,林敛熙看着那棵树出神,想着往上面绑个秋千应该不错。
这一走神手一抖,石子把酒壶打歪,滚入廊下,碎成几片。
“娘子,还生我气呢?”顾知攘将手里的石子放在林敛熙的手心说,“全都给你,酒壶碎了就拿我当成它,扔到你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