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寒衣疑案(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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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说道:“薛掌柜,多谢您,这条线索很重要。”

    “嗨,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薛长福摆摆手,低头继续忙活,却没再多说一句。

    第二日清晨,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流山上层林尽染。法正寺耸立在半山腰,寺顶的琉璃瓦在朝阳的光彩中熠熠生辉。山道上,香客三三两两,钟声悠远,隐隐约约从林间传来。这座古老的寺庙早在前朝便是凤州的信仰中心,十几年前那场灭法风波虽动荡一时,却未能撼动它在民间的地位。

    山门前,陶勉抬眼望向巍峨的寺庙。他身着素净的白袍,身形修长挺拔,眉目淡然而温润,整个人如一幅山水间的画卷。然而,他转头瞧了瞧身旁的书童赵霆,画风顿时一转。

    赵霆一身宽大的书童服,肩宽腰窄,满脸横肉,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书童。头上的两个小啾啾更是让他的形象雪上加霜。

    “二公子……”赵霆低声咬牙切齿,“这装扮真的有必要吗?”

    “低调。”陶勉语气淡然,修长的手理了理袖口,“赵霆,你见过哪个县令的手下是你这样一身腱子肉的?收起你的校尉架子,今天你是我的书童。”他顿了顿,侧头看向赵霆,语气平淡地补充,“还有,别叫我二公子。”

    随即他调整了衣摆,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迈步走进寺内。

    赵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倒是山道上几个提着香篮的小姑娘路过时,捂着嘴笑得直打颤。

    赵霆当场僵住,脸色黑得快能滴出墨来,偏偏脸颊染上一点粉意,更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陶勉看了眼,似笑非笑:“不错,这装扮挺成功的。”

    赵霆咬着牙在心里骂开了:成什么功?你这死狐狸倒是成功了!

    寺内的大殿清净肃穆,住持见深和尚早已等候多时。他拂尘在手,微微欠身:“县令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陶勉不疾不徐地走近,气度从容。他垂眸回礼,语气温润:“大师怎么知道我是县令?”

    见深神色平静,话却藏锋:“风来雨去,世间消息自有流通。更何况,泰玄王头                                                疼的毛病,前些时日还曾托人问诊于贫僧。”

    赵霆闻言一愣,迅速抽出佩剑挡在陶勉身前。

    陶勉摆摆手,走到大师面前,语气微敛:“原来如此。”他略一沉吟,直言道,“此次到访,确实是为了一桩要案。希望大师能提供一些线索,但也请大师暂时替我保密。”

    “贫僧只会与有缘人说有缘话。”见深双手合十,目光悠然,“施主查的是何事,若有所需,可尽管明言。”

    陶勉刚要开口,庙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清瘦利落的身影闯进殿内。来人穿着公衙的玄色短打,腰间悬着佩剑,步伐带风:“陶县令果然先我一步。”

    陶勉转头看去,眉心不由微微一皱。他收起脸上的淡笑,语气依旧温和:“李班头,你怎么也在这里?”

    “破庙的线索指向法正寺,我自然要来。”李长曳目光如刀般扫过大殿,看到陶勉身后的书童样的赵霆,略有些诧异,心想:这大户人家玩的就是不太一样啊。

    陶勉注意到李长曳的眼神,轻咳一声迅速说道:“李班头,这是我的护卫赵霆。”

    赵霆已经在心里默念了陶家八辈子祖宗,差点悲愤而亡。

    “法正寺是凤州的重要寺庙,我是县令,自然要来查探。”陶勉言辞温和。他看向见深和尚,话锋一转,“大师,李班头说的事,您可有耳闻?”

    见深眉头微蹙,语气依旧平静:“不知两位所言破庙之事,究竟指什么?若与本寺有关,贫僧定当尽力协助。”

    此时李长曳微微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对见深行了一礼:“大师好久不见。”

    法正寺,她来过许多次。小时候,师傅带着她登门拜访见深大师时,她还只是个好奇心满满的小女孩,总喜欢跑到大殿佛像前,用手指轻轻点着佛珠数来数去。见深和尚也从不阻止,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偶尔递给她一颗糖果。

    见深大师,亦师亦友一般的存在。对她来说,法正寺不仅是凤州的信仰中心,也是她幼时的一部分。

    见深垂眸颔首,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小曳多日未见。”从小女孩到如今的模样,见深的记忆中,还清晰浮现李长曳儿时蹲在佛像前好奇问东问西的场景。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时光荏苒,令人感慨。”

    “大师。”李长曳正色开口,目光转向见深,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法正寺出售的平安被面,出现在了城郊的破庙中。这破庙里的被面,与张齐案中发现的被面完全相同。敢问大师,这些被面,可是出自贵寺?”

    见深垂下眼帘,长叹一声:“这些被面,确实出自本寺。每年寒衣节,都会在庙中售卖。然而若说这些出现在他处……”他稍稍顿了顿,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