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偏见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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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满脸困惑,仰头看天,不禁皱眉思索。实在搞不懂他这阵子是怎么了,不是皇帝亲临就是君上召见,实在令人费解。

    “愣着干什么呀,快随奴侍来呀。”方青见他仍未行动,急得直跳脚。他怎么会服侍这样一位麻烦不断的主子呢?方青心中悲凉,无奈地感慨命运的捉弄。

    此时也顾不得礼节了,方青直接上手拉着他走,景乔一路小跑的跟着,心里直打鼓,不知                                                这位君上找上自己是什么意图。

    姜战晨置身于正殿之内,环视四周,只见此殿简朴至极,不禁露出鄙夷之情。其父乃堂堂定国公,自幼尊贵无比,年仅二八,便已得到先皇赏识,赐予赵劝墨为侧室,常年居住于王府。而在赵轻墨登上皇位之后,他也从未涉足过南华苑这种寒酸朴素的居所半步。

    门口侍奉的宫人恭敬行礼,禀报:“景公子现已在殿外恭候。”

    姜战辰搁下手中茶盏,瞥了眼对方,嘴角微勾:“让他进来说话吧。”

    “遵命。”宫人领命后走出门去传令,景乔踏着沉稳步伐缓步入屋。

    “景乔拜见君上。”景乔礼貌地行礼,而姜战辰却重新端起茶来悠然自得的品味着香茗,并未示意其平身,景乔只好继续维持着谦卑的姿态。

    片刻过后,景乔已感到腰部酸痛,然而高位之上的那位依旧连正眼都没瞧过他。这让他深感不解,如若换作现代职场,碰到如此上级他早已甩袖子走人。只可惜在这个时代,他无权这么做。这样尊贵的妃嫔,可是能轻易取人性命的。即使未必真的要他性命,仅因失仪之罪挨个几十大板便已足够要他的小命了。

    “这里的茶也实在粗鄙。”姜战辰饮了几口后,面露不悦,将茶盏重重搁置于案头,茶汤四溢,水珠滴落在他的袖口之上,慌忙中玉竹拿起手帕体贴地替他擦拭。

    又过了半晌,他再启尊口:"起来吧。"景乔心领神会,松了口气,挺身而立,那肩膀的酸痛感,仿佛比他劳作一个上午还要疲惫。

    姜战辰审视着景乔,冷嘲热讽道:“你倒是颇有几分姿色,难怪皇上对你念念不忘。”景乔瞬间屏息凝神,他明白此刻不得妄言,若不然恐生不测。溜须拍马或是狡辩争执,皆显露巧舌如簧,对他并无半分益处,所以干脆沉默以对。

    “借生病之名留居宫内,果然精妙至极,更引得皇上对您另眼相待,实在是高明。”

    景乔面对指责,唯有回应:“回君上,小人那时尚处病痛之中滞留宫中本是意外,实在不是小人有心为之。偶遇皇上实属意料之外。以我等身份,实在不敢妄想得到皇上青睐。至于皇上心意,实在难以揣测。”

    姜战辰听到这番论证,面色凝重:“没想到景公子,如此巧言善辩。”

    景乔倒吸口气,无奈地想着,果然,他就是会这样认为。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位君上却觉得他善辩,如果他不说话,反而会被视为默认。

    显然,这位尊贵的人物已经将他视作善于花言巧语、迷惑君主的人,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会被误解。人们常说,偏见如山,如今这座大山已然压在了他的肩头,难以撼动。